他是誰——清流,其實這件事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做得,居然敢傷你……”臉上的笑變成兇狠的表情,冷笑,“我非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人知道什麼叫做怕!”
我顧不上大讚嘆他很有氣勢,只覺得愕然。
他這算是答應了?
如此簡單,連討價還價,連基本的猶豫都沒有?
這個人究竟是絕頂聰明呢,還是一等蠢笨?
我眨著眼睛看他。
“不過。清流,我很有興趣聽聽你口中的賭約是什麼。”他衝著我眨眨眼睛。“還有,既然你說的那個人如此厲害,那麼你最好對我好一點點哦……萬一我傷著了,嗯,你知道,之後,之後……”
“什麼?”我仍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茫然問。
而楊戩自顧自想了想,期待望著我,興致勃勃說:“不如我們先親一個做鼓勵好不好?”
我鼓起眼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前還奇怪為什麼他一口答應,難道是在敷衍我?
實際上卻不懷好心?
才是他這面目麼?
“滾!”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反應過來,從嘴裡憋出這麼一個詞。
“我滾走,誰替小清流報仇啊。”他笑眯眯的,手指上滑,挑起我鬢間髮絲,挽在手指中細細地轉動,“乖,不嚇唬你了,說吧,你心中想什麼。”
“你說真的?”我狐疑看他。
“我自然是說真地。說吧,瞻前顧後不是你的個性。”他伸手摸我的頭。
我皺了皺眉,卻實在沒力氣躲他,只好恨恨說:“你這個人詭計多端,叫我怎麼相信。”
“我再詭計多端,也是絕對不會想辜負你的。”他一本正經地。
我心頭一動。
但想到他先前劣跡斑斑。這一本正經的面色便有點如演戲。
我心頭嘆一口氣:“楊戩,你想好了,此事絕非兒戲,我地傷你看到了吧……”
身不由己說出這句話,不知是想探探他地真心,還是再激激他的志氣,或者……其他。
“你……”他忽然開口,手指也停下。
“嗯?”我問。
“你是在關心我嗎,清流?”他忽然很快地問。臉上也露出頗為詭異的笑容。
我愣住。
半晌我笑:“你神……”
本來想罵“你神經病”,但是才吐出一個“神”,他就笑得跟春花一樣:“我當然知道我很神。”
我啼笑皆非,才要戳穿他自欺欺人的謊言,他忽然低頭下來。
我覺得唇上微溫,這種感覺驚心動魄叫我一時窒息。
想說話卻無法發聲,而他的舌尖小心翼翼探入我雙唇之間,輕輕地碰觸。
我只得躲藏。
他卻五指岔開,插入我髮絲。自後捧住我的頭不鬆開,唇齒相交,舌尖滑入,輕車熟路地纏住,兩相糾纏。
一直到我拼命地掙扎起來,他才抬頭,放開我。
“你……”我憤的滿面發熱,心底忽然想:好,好,這樣一來。我便不用再為了你而心中不安了。
你這一輕薄舉動,將我心底對你僅有的愧疚打得粉碎!
“就算是我死了……”他忽然喃喃地。
我一驚:說什麼?
瞪眼看他。卻看他垂著眼皮,不知是何神情。
“你怕了?”我顧不上其他,衝口說。聲音沙啞。
這才想起來他方才吻過我,掙扎著舉起唯一能動地左手去抹嘴唇。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不許動。”
我試著掙了掙。弄不開,只好放棄。
“我會幫你去對付你地對頭的,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