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而驚悚地碰觸,他的心底。忽然有一點從不曾預期的痛,冒了出來。
“走啊,清流……”
當理智迴歸頭腦中之時,楊戩忽地聽到自己這麼說。
只是……
天啊,那是我的聲音嗎?
他無奈地想:媽地,不是寧可死也要拉著她的嗎?
靠……
還有靈珠子,她救人就救人,沒事幹嘛抱得他死緊,那陰魂不散的死孩子的臉幾乎靠上她的胸。
真是壞死了。
如果還有氣在。一定二話不說將他重新踢開。
——清流……是我一個人的。
其他的都滾開。
混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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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氣息奄奄,卻仍舊氣的呼呼的,如同看到肉骨頭被人搶走地犬隻。
通天繞到他的身前,他五指叉開,掐住了楊戩的脖子,歪著頭,彷彿欣賞他垂死的面色。
楊戩喉頭咯咯響動。
他忽地露出笑容:“看……看什麼看……本大爺……對男人可沒興趣。”
通天驀地皺眉。
好個膽大妄為的小子!
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說出這麼輕薄無禮又低階的話。
若非他的眼睛瞞不過,他真要懷疑:這個狡詐多端,放肆驕縱的人。到底是不是玉虛宮的門下。
奇怪了,玉虛宮那幫規規矩矩地老不休,只能教育出更加規矩的弟子,為什麼會生產出楊戩這樣的怪胎?
通天冷冷看著眼前人。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楊戩的眼睛一眨,再睜開時候,眼睛裡已經多了個暖暖的小人兒。
通天渾身一抖。
那是……
他嘴邊帶硃紅,臉上笑意卻盎然,雙眼不在乎地望著山岩那一方。
通天自然知道是誰在那裡。
他不能相信地看著楊戩臉上的神情,然後慢慢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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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那人剎那感知。
抱著懷中人踉蹌後退。
通天嘴角斜挑。略略露出一絲邪獰笑容。
怕了嗎?
就算走失多年,寵物依舊有寵物的自覺。在看到主人的時候會忍不住發抖。
清流……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來吧。
“你說,吾若在此地殺了你……”他慢慢地開口。
楊戩眼皮垂下,又抬起:“怎樣?”
“她……會不會……為你駐足……”他頭一歪,眼波一閃。歪著頭帶著笑看楊戩。
楊戩心頭窒息,臉上地笑意卻還勉強在撐著。
“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通天眨了眨眼睛,血紅色的眸子好像紅寶石般熠熠:“吾忽然……很想看她的選擇……還有,”他笑著,幾分得意幾分猖狂,“楊戩,吾想要看你臨死的樣子,會不會有一絲的後悔。”
楊戩撐不下笑,溼漉漉的眼睛。只看著通天:“你真有閒情逸致啊……殺個人還這麼麻煩。”
通天又是一笑:“那也要看殺誰,並不是對任何人,吾都有這般興趣地。”
他身形修長,一身絳紫色袍子,大袖飄搖,腰肢細細,細卻有力般十分英挺。那絳紫,並不是一種很好穿的顏色,等閒人穿了。只會被衣裳的顏色奪去光華,變得面如土色。但這個人沒有。華貴挑人的絳紫襯著他的臉色越發的白膩,許是修煉的緣故,隱隱透著一股淡淡的光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