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刺痛之感給“煎”了滿臉，帶一臉上的紅腫，離地直直拖飛幾米。媽的！這個臭婆娘！抱著痛悔，我掙扎爬起。險是眼冒星星，頭一晃一晃的，幾乎暈死過去。

把頭猛搖幾把，好不容易才復些清醒，怒氣便霸佔全腦。要玩真的是不是！好！我跟你拼命！於是左手拋下懦弱之念，兩腳儲勁爆發，向她狂奔衝去。

倏然之間，距離急步而近。我右手彎起，手臂發勁，拳頭緊握，見距離接近，到達隨手可碰，立即把力氣匯聚拳頭，向她臉上一擊滅去。

難測，少女對我的舉動一瞧不顧，竟無動於衷，只聽哼出一聲，腳搭一蹬，身姿即往後一退，輕易躲過硬生生的一拳。

我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右腳向前一搶，左手又是拳去，不待她遐接。一聲“逢”碰響，驚見拳頭已近眉頭，心生一下暗喜…

中！

可惜，卻由不得我笑。碰膚旬間，為我一鄂，只見拳頭於她左眼一穿而入，透氣而過，眼前的身影竟突然變成空氣！

後來影像霎時消失，身後便隨之傳來輕輕一聲：「廢！」

我心猛然暴跳，身背即露出痛意，兩腳伴泥地直拖而飛。一個狼狽，頭朝地滾，鼻子與地來個碰壁，滾了個狗吃屎。倒地不起。

我四肢趟地，臉貼著地，痴待著灰色泥地，已是哀得沒臉翻身；呼吸急速，鼻使勁呼放，地上塵埃於鼻週一進一出，嚥氣之味令我難堪。面對眼前絕望，心裡固然不甘，但想到自己實在太弱，根本不是對手，報仇無望，辛酸更勝無奈。

「三年之後的今日，也就是七月二十九日，酉時，高陽城門。你夠膽不到，我便找你去，看你還有什麼帳可賴！」趴在地上的我把每一句話都銘紀心中，仇恨急湧上漲。不久，又是一段話：「我叫顏紅，你最好能把這個名字牢牢記住，見到我走遠點，我可不是時時待你客氣，說不定隨時把你殺了！」

話罷，只感一物落於頭上，蓋出一黑；而腳步聲也由近變消遠，似是人離。

夜靜人離，星空被雲所蓋，暗淡無光；周間野狗閒時發出幾聲怨叫，叫聲時近時遠，很是悽陵。趴在地上的我，已取下頭上的落物，又檢視一番，才辨衣服。

我蹲起身子，朝著眼面的一遍空蕩，靜靜的呆了許久。

第六章：乞丐

一個人夜街遊蕩，無疑是一種苦況。

我穿起顏紅（那個婆娘）拋在地上的麻衣。兩手高舉來回伸展一下，感覺除了胸前特別寬鬆外，心裡興幸雖是女裝一套，還倒合身。低頭冷眼那雙滿布塵埃的糟腳，嚥了一口苦水，又是一肚子怨恨。

想起三年之約，心裡一下絞痛，意頭興起，兩手緊握，好一個大志摸樣。

「咕……」肚子裡的田雞突然瓜瓜叫了起來，壓得我幾乎無力思考。嘆了一聲，用手恨拍那個不爭氣的衰鬼。自嘆現在褲袋穿洞，分毫不存，又那裡來的食物填滿你？落泊如此你還不爭氣？

眼望前方一遍黑暗，盡都是未知之數，唉聲嘆氣的確不算什麼良策。於是孤步上街。

藉助光線的映照，對於身邊的一切景物，算是有點眉目瞭解。房屋場壁成黃泥色，頂蓋成人字形，和現今北京舊城區的房屋建設不大分別；房屋大小差異，高低不一，府庭商店散建其中，建造位置甚是講究有序，兩排屋門對立而建，因而成街，街連街，道合道，就這樣相縫相成，成一佔地裡許之城。又名高陽。

街道兩旁光線幽幽，光在風中閃爍，暗影投窗，隨屋相間，無數光點筆直遠方；仿如鬼靈招魂，在死寂異常的兩旁邪笑。

「這是什麼鬼地方？」一陣陰風掃過，身體隨之冷震。唯是把雙手蹺起，才感能洩走些寒意。

遊蕩小不免力氣，以至飢寒交至。後來再行了一陣，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