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宗指著黃道正,罵道:“黃道正,你休要胡說八道,我看你是眼見自己做的事被太女查到了,這才想託父親下水。你是何居心?“
孫太傅一臉痛心疾首,“道正啊。老夫自認待你不薄,當年你不過是翰林院一普通進士嗎,若非是老夫向陛下舉薦你,焉有你穩坐吏部尚書之位十餘年,老夫自認一生無愧於朝廷,無愧於陛下,可不曾想,老夫竟是引狼入室。”
“殿下,老夫愧對陛下,愧對殿下啊。”孫太傅對著蕭璇一臉的愧疚。
任誰看了,都覺得是孫太傅對陛下忠心耿耿,只是識人不清,教出黃道正這樣心思不正的學生。“
孫太傅一黨也跟著反應過來,紛紛指責黃道正,”黃道正,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枉費老師視你如親生兒子,不僅將畢生所學教導於你,還為你在陛下面前力薦,結果你不僅辜負了老師對你的厚愛。陛下對你的信任,以權謀私,如今罪證確鑿竟還不會悔改。“
”殿下,黃道正此人心胸不正,辜負陛下和您對他的信任,還請殿下嚴懲不貸。“孫耀宗言辭懇懇的說道。
黃道正眼裡滿是不敢置信,沒想打到老師和自己的他同門們竟反咬自己一口。
“殿下,還請殿下明查,臣所作之事都是聽命於孫太傅。”黃道正為自己申辯道。
孫耀宗呵斥道:“胡說八道,父親幾時吩咐你做這些了,分明是你在背地裡打著父親的旗號,為自己謀取私利,如今死到臨頭,還想著拖父親下水。”
黃道正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上首的太女。
“殿下,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愧對陛下和朝廷,不敢為自己求情,但罪臣所說絕無半句虛言。”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黃道正,你可有什麼證據?”孫太傅看著他道。
百官也都看向黃道正,孫太傅說的不錯,今日這事從一開始都是黃道正一人所言,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蕭璇漫不經心的看了眼下面的大臣,沒有說話。
黃道正這會也有些急了,太傅之所以敢反咬他一口,將罪責都推到他身上,就是因為那些證據都被毀滅了,就算他說出來了又怎麼樣。沒有證據的事,就是殿下也不能輕易動他太傅。
劉英看了眼正暗自得意的太傅一黨,拍了拍手,“有趣,實在是有趣。”
殿內一片寂靜。
劉英看向沮喪的黃道正,嗤笑了聲,“黃大人你不會真的沒有證據吧,你既是給太傅做事,總不能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吧?”
黃道正似是被他這話提醒了,腦子有什麼一閃而過。
對了。
黃道正看了眼孫太傅身後,沒有看到那人。
”殿下,罪臣有證據證明是太傅指使。”黃道正說道。
蕭璇這才看向他,“什麼證據?”
黃道正看了眼不以為意地孫太傅,說道。“每次太傅有什麼事,都是讓我和幾位大人去他說完書房裡密談,太傅做事謹慎,從不以書信往來,而是當面吩咐,但是,事情總有例外的時候。
有一次因為時間緊迫,太傅讓人送了封親筆信到罪臣府上,那信封裡面還有一份名單,是三年前官員大選提拔的名單,這些人私下裡許了太傅好處,畢竟太傅年紀大了,過不了幾年就要推退了,而朝中自然是要有能保孫家榮華富貴的人。當年臣收到那封信之時,原本是該燒燬的嗎,後來,許是臣自己也擔心有事發地那一天吧,就將他放在臣書房裡面的花瓶裡,殿下可派人去找。”
孫太傅原本毫不擔心,如今聽到黃道正提起那三年前那封書信,眼裡劃過一抹慌亂,
只是臉上依舊是老神在在的。
蕭璇頷首嗎,看向劉英,“劉英,你即刻帶人去黃府將那封書信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