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待發的火槍,瞄準的正是我。
他最終沒有扣下扳機,而轉向任青楷問道:“你們也來這裡玩?”
“對,今天我生日,和幾個朋友來慶祝一下。”任青楷此刻已有些神志不清,不過他倒是沒忘記我,指了指我,對辰亦函說:“米蘇也在這。”
我看躲不掉了,只能主動起身,笑著與他打招呼:“辰總!”
他沒有答應,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妹妹,你看起來挺面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和辰亦函一起的一個男人笑著問我。
我的心頓時一沉,揣摩著五年前的今天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在這間酒吧。這個男人比辰亦函還高上半個頭,五官雖不及辰亦函精緻,卻也算得上“有型”,穿著自然是派頭十足。不過,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天他到底在不在場。畢竟我進來之後並沒有注意周圍的人,喝了一杯酒酒醉的不省人事,連辰亦函我都沒有印象,更別提其他人了。
辰亦函用手臂給了那個男人的小腹一下,戲謔道:“幾道,看你追女孩兒那損招,都把人家嚇到了。我跟你說啊,米蘇是我們公司職員,是我的人,你可不許亂來啊!”
辰亦函的話引得在場的所有人大笑,那個叫幾道的男人只是笑著搖搖頭,一絲一毫的尷尬都沒有。倒是我,恨不得趕快穿越到別的朝代去。
“青楷,你們好好玩,我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他們一幫人就風風火火的上了二樓。
謝天然那個沒帶腦子的還開我玩笑:“米蘇,瞧你那點出息,這就嚇到你了!”
我氣結,卻只能送他一個字:“滾!”然後端起酒杯猛灌酒。
我們走的時候,辰亦函他們好像還沒有離開。謝天然叫了一輛車,讓我把任青楷送回家。這個謝天然,還真是不把我當女人啊?!其實任青楷也沒有醉得很離譜,只是話比平時多了,膽也也比平時大了。倒是我後來喝得過急,頭有些暈暈的,不過我還是決定先把任青楷送回家。可是任青楷醉後仍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堅持讓計程車師傅先送我回去。
後座只有我和任青楷,按說並不擠,可是他的腿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貼上了我的腿,雖然隔著幾層厚厚的布料,我還是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無論是誰,總會被自己喜歡的人不自覺的吸引,所以即使有寬敞的空間,我也不願移開我的腿。
突然,任青楷將頭靠在我的肩上,低聲叫著我的名字:“米蘇。”
“嗯?”
“米蘇。”
“嗯,我在這。”我情不自禁的撫摸了一下他順滑的短髮。
“其實,我都知道。”他乾咳了兩聲,接著說:“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我很想問:你真的都知道嗎?可是卻如鯁在喉,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個陶瓷杯是你放在我桌上的,對不對?你給我那盆仙人掌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你以前就說過很多次,你喜歡看叮噹貓,你還老說大雄和宜靜長大後一定會結婚的。你知不知道,你說那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傻?” 他頓了頓,然後說:“也很堅定。”
“你知道嗎?我一直喜歡你,六年前是,現在也是。我傻傻的堅定大雄和宜靜會結婚的同時,也傻傻的認為你會和我在一起。可是你喜歡的是夏秋冬,即使她現在離開了你這麼久,你還是沒有忘記她,是不是?” 溫熱的酒滴滴化作鹹溼的淚,滑落我的臉頰,然後沾到他的髮絲上,最後蒸發到空氣中。
我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車就停下了。
一切都是註定的嗎?註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卻還是得不到一個答案,我還要繼續忍受愛情的折磨,或者這本就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是我自己一直執迷不悟罷了。
開門,下車,不再回頭,給我一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