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文竹竟覺得春風撫面,百花盛開。
文梅蓮步輕移,無視二夫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堅定的走到了文家大婦的面前,躬身行禮:“大娘安康。”
聲音柔和,與文曉梅頗有幾分相象。徐夫人臉上綻開了一朵笑容,伸手虛扶:“自家人怎還如此多禮,況你有孕在身,更要注意才是。”
文梅抿嘴一笑,又來到了怒形於色的二夫人面前,凝視許久,二夫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嚎:“你個小白眼狼,我十月懷胎把你生出來容易嗎?”撒潑的賴到地上不肯起來。
文梅漠然道:“既然不容易,又何必讓女兒為難?母親為何穿著正紅的羅衫?為何佔據了廳中主位?”
兩句話堵的二夫人啞口無言,聲音低了下去,只抓著帕子啜泣不已。
文梅回首,文富家的三步並兩步來到了她邊上,文梅輕聲問道:“孫管事呢?怎不在我娘身邊?”
文富家的恭聲答道:“回大小姐話,孫管事小兒子娶妻,請了幾天假。”
文梅嘴角上揚,“是嗎?她兒媳婦是哪家的姑娘?”
文富家的不敢怠慢,忙答道:“是五夫人房裡的丫鬟翠玉。”
文梅無視地上哀號的老孃,慵懶的坐到主位上,望向五夫人,笑道:“我身邊剛好缺個機靈的丫頭,就叫這個翠玉去幫幫我如何?”
五夫人臉上哪還有一絲狐媚之色,端莊無比,陪笑道:“姑娘若喜歡,是翠玉的福氣。”
文梅手輕輕一揮,“各位孃親妹妹都回吧!今兒個晚上再聚。”掉頭對文富家的道:“把我帶回來的東西分給各房姑娘們。”幾個夫人俱都匆匆離去,幾個妹妹卻一步一回頭,甚是不捨,雙胞胎更跑到了文梅面前撒嬌:“姐姐,多耍會嘛!”
文梅掐了掐她們的小臉蛋,笑道:“晚上咱們姐妹再聚了!”
突然轉頭對偷偷向外溜走的文竹道:“三妹,你且留下。”
文竹僵直身體看著眾姐妹魚貫而出,文曉梅羨慕的眼神讓她苦笑不已。
待眾人都退出花廳後,文梅伸出食指勾了勾,文竹一步一挪向她走去,文梅卻也不惱,只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她。
文竹暗罵自己沒用,這樣一個羸弱女子,還怕了她不成。昂頭,挺胸,文竹大步流星,三步並兩步竄到了文梅面前,卻不妨正正迎頭捱了文梅一巴掌,文竹想也不想,舉手一個巴掌回敬了去。
文梅出乎意料的大笑:“好,有魄力,不愧是我文家的女兒。”
文竹冷然道:“姐姐為何打我?”
文梅正色道:“妹妹當日抗婚之事傳來,為姐又氣又怒,既連死的決心都有了,為何不向姐姐求救?”
文竹無語,臉上火辣辣的疼,文梅這一下並未留手,真想不通,那麼瘦弱的身子哪來的如此氣力。看看文梅臉上紅舯一片,血絲布滿半張臉,又暗道僥倖,自己也沒有吃虧。
“妹妹還真是大力呢,姐姐這張臉怕是見不得人了。”文梅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倒出個蠟封的藥丸,捏碎,頓時,芳香撲鼻,拽住了想躲的文竹,一手輕柔的向她臉上抹去,文竹登時覺得臉上清涼了許多。
文梅方又倒出一丸,捏碎了往自己臉上揉去。
文梅把文竹拉到身前,道:“妹妹且把事情經過好生說與姐姐聽聽。”
文竹心道,我也不知,如何說與你聽,正為難間,文章興致沖沖的奔了進來,邊走邊高聲問道:“梅兒?可是梅兒回來了?”
文梅起身,剛要行禮便被文章探手扶住,臉上的五道指痕頓時被文章看了個清楚,再看看旁邊的文竹,文章登時一臉哀怨:“家訓都忘的乾淨了嗎?”
文梅和文竹面面相覷時,文富來報:“老爺,大姑爺剛下了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