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慌張,道:“請問您貴姓。”
“龍鵬。”他梗著頭道。
廖叔先給龍鵬洗了頭,接著在他肩膀、後腦勺,頭頂心三處揉捏片刻,只見原本滿臉怒火的龍鵬表情逐漸變的平靜,漸漸地他眼皮變的沉重,雖然強撐著頂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閉上眼,傳出一陣響亮的鼾聲。
收保護費這哥們居然睡著了,他手下的人不由面面相覷,表情有疑惑的,有尷尬的,也有不知所措的,就在這時,廖叔一把掐著他脖子,將龍鵬腦袋叉的仰起,反手掏出刮鬍刀抵在他的喉嚨上。
雖然喝罵之聲頓起,但痞子們齊齊往後退了幾步,和廖叔之間保持一定距離。
龍鵬大驚失色道:“哥們,哪條道上走的。”
廖叔很平靜道:“都是走江湖的飄萍,無名無號。”
“千萬別亂來,咱們有事好商量。”龍鵬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說這一刀我敢不敢劃下去?”廖叔笑眯眯的問道。
我也是吃驚不已道:“廖叔,您可千萬不能這麼做,何必如此呢?”
“我認輸了,錢我不要了。”龍鵬喊道。
廖叔恍若不聞道:“這一刀我當然敢劃。”說罷真的在龍鵬脖子上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鮮血頓時就順著傷口滿溢而出。
廖叔居然將對方“割了喉”,我頓時覺得渾身冰冷,而龍鵬帶來的手下也是充分證明了楞的怕不要命的道理,發一聲喊,做鳥獸散,把重傷的老大丟在了“敵人的營地裡”。
雖然喉嚨被割開,但龍鵬卻渾身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鮮血順喉嚨滴落,我呆呆的看著兇案現場,廖淑對我道:“別愣著,拿桶把血盛著。”
難道廖叔還準備用這個做“血豆腐”,想到這兒我更是駭異,將臉盆放在龍鵬身下,只見大量鮮血滴滴答答落在盆裡,很快我就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像是腐肉的味道,又像皮蛋的氣味,總之非常難聞。
廖叔用手巾堵住他的傷口,在他背上用力一拍道:“起來吧。”不可思議的是“被割喉”的人居然站了起來,龍鵬都暈了,搞不懂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痴呆呆的望著廖叔。
廖叔指著盛滿鮮血的盆道:“小夥子,你菸酒過量,生活沒有規律,肝臟已經到承受的極限,而肝生血,所以你體記憶體在大量不健康的血液,基本都在這裡了。”只見盆裡的鮮血發暗發黑、飄著一層厚厚的白沫,廖叔說這就是血液無法消化的油脂,氣味之難聞自不必說。
龍鵬這才明白廖叔放他的血是為了給他治病。
廖叔道:“你平時定有胸悶、頭暈、渾身乏力的症狀對嗎?”龍鵬痴呆呆的點點頭。
廖叔道:“這都是血液異常的症狀,放出毒血後,你精神會更好,但千萬不要再有傷害身體的行為,否則我能幫你一次,可幫不了你第二次。”原來廖叔是以這種方式給他治病祛毒,我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龍鵬哪還有剛來時的氣勢洶洶,低聲細語道:“是,我、你到底是醫生還是理髮師。”憋了半天,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廖叔道:“對你來說都一樣,說罷他從兜裡取了一千塊放在桌子上道:“你只是傷了表皮,但應該去醫院做個傷口處理,這點錢就算是門診費用,我可沒有十萬塊給人。”龍鵬哪還敢收錢,老老實實的走了。
廖叔擦了擦手道:“沒事了,大家各就各位吧。”說罷往包間走去。
我趕緊跟過去道:“廖叔,這又是什麼本領?”
“這個看著駭人,其實屬於祝由科的巫醫術,也叫刺血術,是巫醫老祖張角傳給剃頭匠人的本事,也算是咱們這行裡的本功,本來今天我想用另外的法子治他,但是看面色我就知道龍鵬血液異常,透過穴位按摩將髒血積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