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面不改色,負手而立,微微頷首:“有機會的話。”
“……厲害了。”陸懷安自己都不敢誇這種海口。
怕這些人吹得更厲害,陸懷安忍不住阻止:“也沒這麼誇張的,我……陸懷安只是買了幾塊地皮而已。”
這句話,頓時讓許多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就連戴廠長,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怎麼能這樣說呢?”
當時那般情景,肯掏錢的,就是無條件信任蒼嵐縣的人。
如此鼎力相助,換作是他們,怕是得感激涕零!
到了陸懷安這裡,反倒輕飄飄的,一句“而已”?
頓時,陸懷安成了不少人攻擊的物件,紛紛覺得他太不像話了。
“陸老闆”似乎也有些不忿,但還是維持著形象,勉強地替他解圍:“想必這位老闆不是那個意思,大家也不必苛責。”
“我就是這個意思。”陸懷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並不買帳:“買點地皮罷了,各取所需,救世主什麼的……大可不必。”
他覺得,自己說得已經很明顯了,這位“陸老闆”總該見好就收吧?
陸懷安覺得,雖然這人略顯浮誇,但他吹捧得他還挺飄飄然的,只要他識相一點,現在就道歉,給個教訓也就罷了。
結果這位“陸老闆”顯然不這麼認為,他皺了皺眉,盯著陸懷安:“這位老闆,陸某是否跟你有過過節?”
“……你覺得呢?”
好傢伙,這人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陸老闆”沉吟著,搖搖頭:“我認為沒有。”
陸懷安哦了一聲,平靜地看著他:“我姓陸,南坪人。”
這話提示得夠多了吧?現在就承認,道歉,還來得及。
結果這人顯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雖然心裡有點慌,但還是對他怒目而視:“雖然是同鄉,但你這般詆譭,我還是不能接受的,我陸某人不才,卻也自認為是為南坪為蒼嵐,為國家,做出過不少貢獻的,怎麼到了你這裡,竟全成了金錢交易?”
那本來就是金錢交易啊。
陸懷安真是快要笑出來了。
在商言商好嗎?說什麼道義,談什麼高尚啊。
今日這帽子給他蓋上,回頭他還敢賺大錢麼?
一個“憂國憂民”的名聲,於他有什麼益處?完全沒有!
反而會束手束腳。
因為萬一有什麼危難,他沒出手,哦,那他就不配!
別人有什麼難處了,他沒幫助,那他怎麼配這個名聲?
陸懷安沉了臉,冷冰冰地盯著他:“本來就是金錢交易,生意人罷了,又不是做官的,陸懷安根本沒想過要做什麼救世主。”
他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多多的賺錢。
“陸老闆”被他盯得心發慌,總算聽出點不對勁:“你,我,我怎麼想的,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說的都只是你的猜測!我不是那樣想的!”
此時他方寸大亂,哪裡還有之前篤定淡然的樣子。
戴廠長瞧瞧倆人,忽然眉頭一皺:“咦,我發現你們長得還真有點像誒!”
確實,陸懷安原先垂著眉眼,臉沉在陰影之下看不分明。
此時與“陸老闆”對峙,他眉眼凌厲,端著杯子淡淡地站在那裡,竟比“陸老闆”更具氣勢。
這……
“你們……真的不認識?”
按理說,一個地方出來的,怎麼都會認識的啊。
“陸老闆”仔細盯著陸懷安看了看,忽然面色大變。
他握緊手中的酒杯,方寸大亂。
旁邊幫腔的也不做聲了,倆人對視一眼,心生退意。
可都到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