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了辦公室裡。
他打了個電話回去,說今晚不回去睡了。
周樂誠挺不好意思的。
“你讓她睡二樓,二樓左邊有個客房。”陸懷安點了支菸,嘆口氣:“樂誠,這要是旁人,我肯定不稀得說,也就是你,我多一句嘴,你要喜歡這姑娘,得先想好了,她家裡不好弄的。”
重男輕女,而且對這個明顯有出息的姑娘一點都不看重。
說明婚後他們不會有任何助益,反而會不停地拉他們後腿。
光看他們幾百塊就把招娣嫁出去,連大學都不讓讀的行為就看得出來,他們目光短淺,而且混不講理。
“我知道。”周樂誠這一次,沉默了許久才道:“但是我覺得,如果連我也放棄了她的話,她就真的太可憐了。”
未來肯定是有很多麻煩的,但他覺得,自己能扛住。
陸懷安笑了笑,搖搖頭:“你應該先確定一下,自己對她的感覺是什麼,究竟是喜歡呢,還是同情?”
聽著他的話,周樂誠想起那天陽光下,她與他對視,又飛快垂眸的情景。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娘誒,酸唧唧的,陸懷安啪地把電話掛了。
本來周樂誠他們這情況,算是缺席軍訓,得挨批評的,嚴重些的甚至得退學。
但是因為他們確實有難言的苦衷,尤其周樂誠還是被控制了人身自由,出不來。
所以學校沒給他們進行處罰,讓他們如期入學了。
這個訊息傳來,周叔總算放下了心,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會影響周樂誠讀書。
幸好這個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
借錢叔的錢,陸懷安第二天就還上了。
周樂誠自己寫了個欠條兒,承諾他一定會還。
瞅著這字,還像模像樣的,陸懷安也沒給周叔說這詳細的過程,這欠條他就收下了。
畢竟按周樂誠這行動,倒像是跟這姑娘來真格的。
要讓周家人知道,還沒過門,人就已經欠下一千五的鉅債,怕是死都不能答應她嫁過來的。
這一千五百塊,周樂誠也已經想好了怎麼還他:“學校裡確實是有獎學金的,我們準備努力拿到這筆獎學金。”
用來還債。
至於苗家人,現在還眼巴巴等著他們拿到獎學金“尾款”後送回去呢。
經過這個事兒,苗招娣是死都不肯回去了。
她心裡明白得很,再回去,就不是一千五能解決的事了。
他爸媽要是知道她攀上了大學生,肯定得獅子大開口,他們肯定沒戲了。
聽她這麼說,周樂誠也放下了心。
既然他們達成了共識,陸懷安也就沒過問了。
他每天都忙著呢。
雖然他不會事事過問,但總體方向,比如跟誰籤合同之類的,他還是需要把關的。
現在廠子一多,他是真的忙得不可開交。
尤其是鄧健康這邊,自從陸懷安把那墊子的訂單交給他以後,他就卯足了勁兒做墊子。
貨車這邊看過樣品後,倒是挺滿意的。
他們先前的墊子,不少都是手工的,質量參差不齊,哪有他們這般機子踩出來的細密緊緻。
更別說量了,鄧健康他們送過去的貨,那跟他們先前進的那點子東西可真不是一個量級。
說多少就是多少,絕對不存在偷工減料或者到時間交不了貨的。
透過這位客戶,鄧健康順便還簽下了另外幾位老闆的合同,全是做墊子。
只是貨車嘛,能做墊子的終究是少數。
像原先他們搞活動,由商家送的話,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