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縫長驅直入。
他的手還在她臉側來回緩慢地摩挲,像是在剋制,又像是安撫,呼吸也又重又沉。
大概是這陽光太刺目,沈如芸感覺自己連眼睛都睜不開。
軟得跟麵條一樣,全身都癱在陸懷安懷裡,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陸懷安是什麼時候鬆開的,只知道大口喘氣,感覺眼前在冒星星。
“要呼吸的。”陸懷安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喑啞:“傻。”
他偷了香,滿足地拉著她繼續去買東西。
可憐沈如芸全身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腳軟成了泥,滿腦子的混沌。
全程只知道點頭:“好。”
“這個怎麼樣?”
“好。”
於是等回了家,她反應過來後,看到一堆的東西都懵了:“這麼多東西?哪來的!?”
沈茂實無語地看著她,嘆了口氣:“敢情我剛才給你說這麼多,你都沒聽?”
“說,說什麼?”
看著她一臉茫然,沈茂實只得把話重新說一遍:“你手上這手錶哪來的?”
手錶?
沈如芸迅速低頭,看到手腕上的那個漂亮精緻的手錶都呆住了:“這,哪來的?”
“……”沈茂實簡直要抓狂了:“我在問你!不是你跟懷安去買東西的嗎,你怎麼不知道你手錶哪來的?”
這,她真的沒反應過來!滿腦子都在想著他怎麼能在外邊這樣對她!
可這話她怎麼有臉跟她哥說。
沈茂實眯起眼睛,狐疑地盯著她:“你莫名其妙臉紅什麼?發燒了?”
“沒有!”沈如芸迅速站起來,避開他探她額頭的手:“我,我去問下懷安!”
“那不用問了。”沈茂實收回手,低頭繼續切菜:“他說是送你的禮物,什麼生日禮物,哎,生日就生日,要什麼禮物?”
“……”
“小芸吶,不是哥說你,你看這剛過了兩天好日子,你可別飄了,回頭想想,多少人連飯都吃不著呢,你這個手錶肯定要大幾十,可抵咱家一年的伙食了,聽哥的,趕緊去退掉……”
他的話總是樸實又窩心。
沈如芸開始還在為生日禮物而驚喜、感動,一聽這手錶要幾十,臉色一白:“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問一下。”
就後悔,特別後悔。
她怎麼就反應那麼慢,竟然連他們怎麼選的手錶,怎麼回的家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蹬蹬蹬跑上去,陸懷安正在敲竹釘子,給他們自己整了個竹床。
“這是什麼?”
陸懷安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床啊,我們的床。”
是簡單了點,先湊合著吧,以後有錢了再整木床。
墊上墊被,鋪上床單,再把被子這麼一蓋。
誒?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沈如芸摸了摸,搖了搖,一點聲音都沒有,很重很結實,她還挺喜歡的,順著他的話聊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哎不是,我不是想問你床的事呢!”
她氣惱地盯著他,臉漲得通紅:“你,你怎麼能在外面,外面親我呢,而且生日你給我下碗麵條就行了,這手錶好貴的吧,在哪裡買的,我們退掉行不行?”
吧嗒吧嗒說了一大通,她生怕被打斷就沒勇氣了,一口氣說下來。
等她說完了,陸懷安惡劣地勾了勾唇角,一句話就說得她落荒而逃:“外面不行,在家裡可以是嗎?行,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