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揮揮手讓崔二趕緊走。
其實要他說,直接睡這裡得了,偏偏龔皓死活不肯,連人都叫來了。
回過神,他打了個呵欠。
開了一整天車,其實他也挺累了。
看他這樣,鍾萬縱使有再多話,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他把湧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讓陸懷安早些休息。
陸懷安眼皮都抬不起來,有心想跟他聊聊,但奈何身體實在是太累了。
想著他等了一天,陸懷安有些不忍:“你大概地說一下什麼事呢?”
真要有急事的話,他晚點兒再睡也行的。
“哦,就是那個呃,想來感謝一下,就是昨天你們籤的合同,這些路的事情……”
陸懷安一聽這個事情,那真沒什麼好說的了:“放心,不會有變故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交易。”
西區擅自改動大橋落腳點,變相使用了他們興建的商貿城。
給他們修路,不過是補償罷了。
這個鍾萬倒是知道的,他比較想說的是另一個事情。
他看了眼陸懷安,到底是沒有說,點點頭,笑道:“嗯吶,那,挺好的,挺好……”
讓他就這麼走,鍾萬實在是不甘心。
走了兩步,他又扭過頭叫住了陸懷安:“那,明天你在家嗎?”
陸懷安想了想,明天好像沒事,他專程在家想等他媳婦回來的:“沒事。”
接了沈如芸回來,勻幾分鐘半小時的,給鍾萬說點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行吧!”鍾萬吁了口氣,笑得爽朗了些:“那我明兒個再來!”
來唄,無非就是感謝嘛。
陸懷安搖搖腦袋,洗洗睡了。
因為真的睡得挺早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
天都還沒亮呢。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得有電話響。
他索性穿衣服起床,下了樓後,發現果然是電話在響。
連忙跑過去接了,這麼早,誰啊?
結果是個聲音低沉的男子,操著一口純正的北豐腔:“請問是沈如芸沈同學的丈夫,陸懷安陸同志嗎?”
北豐的?
陸懷安心一沉,裹了裹衣裳:“是的,請問您是?”
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又是找沈如芸……
難道……
對方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是學校裡的老師:“沈同學昨天晚上離的校,但是北豐從今天早上就一直在下雪,而且現在越下越大,可是我們聯絡不到她……我們輾轉多方資訊,瞭解到她曾經跟同學說過,可能會回南坪……想問一下,她到家了嗎?”ŴŴŴbipai
陸懷安心一沉:“沒有。”
沈如芸的確說過,想趕緊結束現階段,趁早回南坪。
可他們說好的是今天早上才出發,如果早上一直在下大雪的話,她究竟是被堵在了家裡還是被堵在了車上?
而且,昨晚才離校……
他定了定神:“請問,她昨晚什麼時候離校的?”
如果早一點的話,沒準沈如芸會坐晚上的火車也說不定。
“很晚,大約九點多十點鐘的樣子。”
那就基本沒可能昨晚出發了。
陸懷安這一下是真急了,他讓老師趕緊去他家裡看看:“地址是……”
又讓他找到沈如芸後千萬要給他回個電話,不管什麼時候,他家裡都有人的。
“這個肯定的。”
陸懷安頓了頓,又補充說:“既然下了雪,如果找到她了,就讓她暫時別回來了,不要冒雪趕回來,過完年雪化了,我再去或者她再回來,也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