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
既然說他不合規矩,他轉頭幹別的也行。
可是時不時的,總有朋友錢不襯手,過來尋他幫忙。
這一來二去,總歸是藉藉出出的,有時他錢不夠,另外幫朋友借出去,錢從他這邊過一下手,沾點兒油星。
勉強也算些收入。
“也有人無聊,跑去舉報過我來著。”許經業眯起眼睛,把腳翹到桌上一晃一晃:“嘿,但是我們這邊吧,情況也是稀亂的,領導壓根不管。”
基本上,算是默許的狀態。
所以許經業行事也不再那麼遮遮掩掩的,雖然銀行是不認可的,但是上頭預設:“我還往上級發出過幾次請求,但是都是說,不能發許可證,卻不禁止我交易。”
這種態度,讓許經業摸不著頭腦。
“所以我猜測呢。”許經業笑了一聲:“他們是不願意讓我搞的,畢竟這個風險大,可是,他們自己又玩不轉,這資金缺口太大了,恰恰需要我這樣的外援入場。”
所以才會這般模稜兩可。
陸懷安嗯了一聲:“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覺得,你最好是別進。”許經業眯起眼睛,吹出個菸圈兒:“這要換成別人,我是隨他去的,但是是懷安你,哥給你撂句實話,我這邊的抬會,基本就是坑人的。”
定州這邊的抬會,規矩是怎樣的呢?
比商河市玩的還厲害,有些短會甚至直接進去就交一萬二,每月返九千,連返三月,本息兩清。
“我是不會虧的,反正他們會一直拉人進來,可是我後邊算了算,發現我最後會還不上的。”所以許經業覺得這事搞不得,索性把會長讓給了別人,自己全身而退:“我現在只接些小單子,借點錢週轉還行,抬會我已經不搞了。”
那就是個定時炸彈來的,遲早得炸。
有區別的,僅在於早或晚而已。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扔掉的東西,別人撿著囁得還挺香。
陸懷安只略盤算了一下,就發現了這抬會巨大的風險,利索地點頭:“行,我明白了,我不入了。”
“當然,為了合群,你也可以交點入會費,投錢就不必了,隨便玩玩無所謂的。”許經業放鬆下來,也點了他一下:“你看看熱鬧得了,自己別踩坑。”
對於商河市這一亂象,陸懷安心裡還是捏了把汗的。
等那李斯再來問,陸懷安爽快地投了一筆入會費。
但他也是直接說的:“我不懂你們這抬會,執行規則也看不明白,五湖四海皆兄弟,既然大家都入了,我也入一下,只是我投了就投了,返不返的無所謂,因為我實在太忙了,所以會里的別的事,我可能是沒有時間來弄的。”
李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給了這筆錢,算是花錢買個清淨,會里有事沒事的,別來找他。
可是李斯怎麼會滿意?
他之所以拉陸懷安進來,就是想著,透過陸懷安的關係,把南坪這邊的大小商家一網打盡。
“不懂沒關係呀,看不明白我可以給你細細的說。”李斯遞了根菸,笑眯眯地:“我們這會啊,利潤是真的高,你知道吧,很多人都叫我們會員是財神。”
陸懷安裝出一副大老粗的樣子,皺著眉頭苦著臉道:“哎呀,你們這些東西我真的算不明白,這樣吧,我多出點入會費,啊,但是呢,你們不能給別人說我入了,行不?有事你們直接找人說,真的,我就是一個開廠子的,不懂這些彎彎繞。”
一句話直接斬斷了任何後續,李斯擰著眉,卻拿他無可奈何,只得笑著應了。
會是入了,但他們還不能拿陸懷安去做招牌拉攏別人。
可惜了。
李斯回去這麼一說,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