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鐃聽了,狂笑出來,道:“血靈,你不能怪我,人不為己,媽生也沒屁眼!你還是找你其他的老相好吧,恕我無能為力,若是別族侵你,我可以相幫,巴洛金的女兒要毀你,我只好眼睜睜去看著你死了。可惜你稱雌半生了!你死後我會懷念你的……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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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靈怒道:“不為友,則為敵?”
裂鐃不以為意地道:“嗯,若你擊退巴洛蕊,你可以再出兵伐我,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我估計你這輩子無法翻身。”
“總有一天你會步我的後塵的,到時你後悔莫及,巴洛金的殺戰之心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他不看夠血的揚灑,是不會停止殺戮的。”
血靈說罷,甩袖而去。
巴洛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血靈找上譚淇,然而譚淇在霸主中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之人,他很蜿轉地拒絕了血靈的一切提議,雖則他與血靈同為原七霸之一,心中也不滿巴洛金曾經的失信,但要他真正與巴洛金兵戎相見,他就心膽俱裂……
血靈絕望之中,回到她的天蠍,意外地在她的俯中見到了來自欽族的兩大霸主:多羅滅和沙丘。
此兩人與血靈的交情並不深,他們卻在此時到來,著實叫她吃了一驚,她請兩人至會客廳,僕人倒茶,她抿了一口,道:“料不到兩位會在此刻蒞臨寒舍,不知為何而來?”
她並非明知故問,而是想得到一個確定的回答。
沙丘道:“血靈,你應比我們更清楚。”
血靈愣了一下,道:“但我現在有點糊塗了。你們兩個在去年不是打了一場嗎?而且,沙丘,三年前我們的那場仗還沒分出勝負,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你們會在此時聯袂而來,也不會猜測你們欲助我退巴洛王軍。”
多羅滅感嘆道:“海之眼,戰戰合合,本是平常之事,為那而戰,為這而合,實為正常。血靈,你以一個女性之身,擠身於強霸之列,當比我等男人更瞭解這點,不是麼?”
血靈點頭,嘆息道:“正因為了解,因此才一生忙戰。在男人的世界裡,女人若不強大起來,則永遠沒有自我。”
沙丘道:“我們當初替巴洛金取得帝王之位,實在是一個錯誤。若滬漸當王,或許會讓海之眼得到一絲和平。我們時常為敵,但心裡,誰不厭煩戰爭的呢?也許只有巴洛金那種人,才會熱衷於戰爭,而海之眼像巴洛金這般的人,應該也不少。鉑哪的捲土重來,拉開西陸的戰幕,便使整個西陸地區處於戰爭的恐怖之中。恰在此時,沉靜多年的狂人巴洛金派她女兒兵徵北方,似乎欲把海之眼再度變成一個巨大的戰場,滿足他那狂妄的戰鬥之血。”
血靈道:“我也覺得巴洛王軍並非只為龍徑而來……”
多羅滅道:“為誰而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巴洛金己經不準備給我們退路了。鉑哪的重出,西境的受襲,烈古的崛起,這刺激到巴洛金瘋狂的血,即使我們不反叛他,他也會對我們進行一場大屠殺。他己經不是為土地、也不是為榮譽而戰了!他是為血的味道、為踐踏生命的樂趣而戰的。在這種時候,若我們不聯合起來,把他擊倒,讓他從海之眼消失,海之眼的戰爭,將也不會再是戰爭,而是實實在的屠殺。海之眼,也不是一個光榮的戰場,而是一個瘋狂的屠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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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靈道:“也就是說,你們來此,真的是與我聯盟?”
沙丘道:“該戰的時候就戰,該聯盟的時候就聯盟,戰爭本無恩怨,勝敗也無常,人生,就是為一個信念而活,信念若消失了,人生也完結了。我這後半生的信念,就是要打敗巴洛金,即使由此而死,亦是慰安。我的憤怒,不是恩怨,亦非勝敗,只因為我曾讓一個好的君王從海之眼消失。那點剛剛升起在海平線的黎明的署光,被我們等推到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