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瀘涇的即將來臨,茵媛的心難以平靜。她以前面對瀘涇的時候,都是很平靜的。她想不到在二十年後再次重遇這個男人,心境會發生如此的轉變!瀘涇無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要說沒有印象,是完全不可能,要說沒有感覺,也絕無可能。只是,正因為瀘涇,她少女的所有夢想都被摧殘了。她不僅有著西境之花的傲世美貌,且有著傲世的才智,但因遇到瀘涇這個在戰爭中成長的狂徒,把她的一切都毀了。
也許很多女人都喜歡強悍的男人,但少女時的茵媛卻從來不曾想過。她那時所想要的,是那種具有淵博知識的翩翩男士,從而討厭粗魯無知的男人,偏偏把她強暴了的男人,就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瀘涇,也因此,事後無論瀘涇如何補救,也永遠未曾得到茵媛的承認,使得茵媛被隆志的一些輕佻的手段就騙昏了,皆因隆志表現了茵媛所期待的東西:文雅、風度、純樸……和溫柔。
這些,是瀘涇永遠也不具備的。也許瀘涇真的很純樸,只是他的純樸,藏在他的粗魯之內,若非用心之人,是無法發覺的。
過去茵媛也絕不會把心放在瀘涇身上:而瀘涇的溫柔,永遠都表現得那麼笨拙。
只是此時,茵媛披一襲輕紗佇立於窗前,憑簾依望星空縹緲,她竟然看到那隱隱的夜空閃著瀘涇那爛漫得像孩童一般無知的笑。門開了。那門沒有鎖,掩著,瀘涇輕推就開了。
茵媛表現得無動於衷,她仍然把眼睛放在那黑暗的夜,那裡除了幾顆遙不可及的星星,是無可瞻望的,但她長望著。
瀘涇走到她背面,她靜候了一陣,瀘涇並沒有從背後擁抱她——如果是隆志,就會很溫柔地從她的背後溫柔地抱緊她,然後在她的耳邊用磁性的聲音訴說詩情畫意的美麗語言,但瀘涇誠然是不懂得的。
“很美?”瀘涇道。
“嗯。”
“可我永遠也看不出夜晚到底有哪裡好看的,黑漆漆的一天,都看不到任何東西,還美個鳥!”瀘涇粗魯地道。
“女人要了解黑夜,也不必用什麼眼睛和心靈,就用她們的身體就可以了。而我,從來不需要了解那些無聊的東西。”茵媛然後覺得腰間一緊,她的身體就被瀘涇勒抱住,瀘涇抱她到床前,把她丟到床上,他立即把自己的衣服脫除,茵媛再度看見這具熟悉的男體,那是比隆志強壯許多倍的,這點她是無可否認的,重新面對這具男體,她心中不知是何種感覺。
就在她果迷之時,瀘涇已經撲到她的肉體上,把她的睡衣也撕扯了。他像一頭野獸般在她的身體上亂吻狂咬,這和隆志的溫柔吻舔又是不同的,在瀘涇粗壯男根的壓迫廝磨中,她像以前一般流出了她的期待。
不管瀘涇是如何的粗暴,也不管她是如何地憎惡瀘涇的粗鄙,一直以來,她的身體都迎合瀘涇,曾經如此,現在如此。
當她很快地為瀘涇準備好,這個粗魯的男子,就立即把他的粗碩的男根刺進她的身體……
“喔哦……”茵媛輕輕一陣呻吟,對於瀘涇的身體,她是無比熟悉的,即使相隔二十年之久,然而這個第一次進入她的生命的男人的身體,從他撕開她的雙腿的瞬間,她就把他的刻印在她的初次的裂痛裡,那決裂痛是真實的,或者瀘涇給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隆志卻是虛假的,且這虛假竟然可以堅持二十多年!瀘涇像瘋了的野獸,在她的肉體上狂熱,她真實地感覺到瀘涇的男根的出入,她跟著那節奏呻吟,就在她意亂情迷之時,瀘涇突然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她嫩嫩的滲汗的臉蛋,把她打得頭腦清醒,她就聽到瀘涇憤怒的吼聲:“這是替我哥打的!”“啪!”又是一聲,另一邊臉,“這是替我嫂子打的!”茵媛痛得眼淚流了出來,她那張俏臉也出現了紅紅的巴掌印。
她扭臉過來看著憤怒的瀘涇,沒有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