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快十點，陸遲先開口說：&ldo;家裡有人等，我先回了。&rdo;

臥槽……這逼裝的，像誰家沒人在等似的。

叫小何的也說：&ldo;我老婆有門禁，我和陸隊一起走。&rdo;

這年頭，除非是光棍，不少男人在外光鮮，在家是能隨時跪搓板的那種，大家心有慼慼，也都表示喝得差不多就好，散了吧。

&ldo;陸遲。&rdo;林禹年喊住他：&ldo;小余和你順路，你送她回去，我送大勇他們幾個。&rdo;

回h市之後，林禹年買了輛代步車，這趟來s市，他開了車過來。

&ldo;女朋友不在，不太方便。&rdo;陸遲淡淡的說：&ldo;我送大勇他們幾個。&rdo;

呵呵。林禹年扯扯嘴。

他有點懂了，做人要得要像陸遲這樣無恥。

……

409寢室裡，四碗大米飯，中間一罐牛肉醬，四個人吃得噴香。

滿足的舔掉最後一粒米，陳諾把碗筷推給肖溪，剪刀石頭布輸的那人：&ldo;幫我洗乾淨點，我去趟醫院。&rdo;

願賭服輸，肖溪收了四副碗筷，好奇的問：&ldo;諾諾，我聽大勇說殺學妹的兇手還有一個，真的還是假的啊？&rdo;

&ldo;是真的。&rdo;陳諾從床底下拖出滑板，抱上蹬蹬下樓。

夜色黑沉，空氣清冷而凜冽，人際稀少的小巷裡，男人匆匆穿過，從後門轉進一處不起眼的居民樓內。

乘電梯到七樓，敲響其中一戶門，才敲幾下，門從裡面咔嗒一聲開啟。

&ldo;東西拿回了？&rdo;開口的人聲音沙啞，粗如砂礫。

男人嗯一聲，把牛皮紙信封交給對方：&ldo;警方的人已經盯上我，我怕……&rdo;

裡面的人打斷他：&ldo;怕什麼，我讓人安排你出國，等避過風頭成無頭懸案，幾年之後誰還記得。&rdo;

男人遲疑。

裡面的人不悅：&ldo;怎麼，王館長你還不相信我？&rdo;

王館長擦擦汗，抑制住心裡的恐懼，跟對方談判：&ldo;東西我也給你了，希望你遵守諾言，別動我的家人。&rdo;

客廳的燈光昏黃，顯得裡面的人臉色晦暗不明，他粗噶的笑一聲：&ldo;放心，只要你服從安排，組織不會對你家裡人怎樣。&rdo;

第51章

王館長離開後，次臥裡走出一個女人，低聲問：&ldo;師父，就這麼送他去國外？&rdo;

男人粗噶的笑了聲：&ldo;不送國外送哪裡？留著他洩露機密？他看過這封信。&rdo;

說話間，男人將牛皮紙信封扔進了火盆裡，如果不是中間出現差錯，這封信也不會外流出去，不過好在可能看到過這封信的人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有在醫院住著的馬舒怡和王館長。

女人明白了師父話裡意思，又問：&ldo;那王館長家裡人？&rdo;

男人閉上眼，淡淡吐出一句：&ldo;不用留。&rdo;

……

一片一片烏雲覆蓋天際，黑壓壓的彷彿要壓下來，呼呼的冷風颳進巷裡，王館長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似鬆口氣般，低頭自顧往外走，直到眼前多了一雙女士運動鞋。

他猛地抬頭，就見陳諾抱著滑板擋在他面前。

王館長瞳孔一縮，認出人之後拔腿就跑，陳諾沒給他機會，手快腳快的追上把人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