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驚嚇？&rdo;

高老師點頭，給陳諾三百塊錢：&ldo;小陳啊，一會兒閒了幫我去花店挑束花，等查完房我們一塊去探望下主任。&rdo;

陳諾應好。

中午下班前，她給林禹年發了條簡訊，問他在不在單位，要去找他。

林禹年很快回了個在。

然後又問：&ldo;諾諾，中午想吃什麼？還是在食堂吃？&rdo;

食堂人多，更有他的隊友不時出現，可能沒法好好說話，陳諾回給他：&ldo;在外面吃吧。&rdo;

林禹年帶她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西餐廳，相較於人聲鼎沸的中餐館，西餐廳要清淨很多。他們找了個座位，開始點餐。

陳諾點了牛排和洋蔥濃湯，林禹年點了自己的，又習慣性給她加份甜點。

等侍者離開，林禹年才問：&ldo;你同學的妹妹怎麼樣了？&rdo;

陳諾點頭：&ldo;好多了，能和家裡人溝通了。&rdo;

&ldo;那就好。&rdo;林禹年看她片刻，說：&ldo;諾諾，你有話要和我說？&rdo;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林禹年太瞭解她，或許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她犯難時習慣食指點桌。

&ldo;年年……&rdo;陳諾斟酌開口，臉頰泛紅：&ldo;我、我算是你什麼人呀？&rdo;

林禹年眼中含笑，不答反問：&ldo;怎麼突然想問這個了？&rdo;印象中，上次說要嫁他當老婆還是大一的時候。

陳諾稍低了頭，食指漫無目的繞著餐巾：&ldo;嗯，就是想問……我是你鄰居，還是、還是你女朋友？&rdo;

林禹年在喝水，突然嗆了下，耳根子有些發紅：&ldo;諾諾，我當你是妹妹疼，以後……&rdo;

陳諾繞餐巾的手一頓，重複他的話：&ldo;妹妹？&rdo;

&ldo;諾諾？&rdo;見她眼中隱有水光，林禹年有些慌了，忙遞她紙巾：&ldo;你還沒畢業，沒定性，以後再說其他好不好？&rdo;

畢業畢業，人家剛上大學還有結婚的呢！

陳諾突然有點不想理他了，恰巧侍者送來牛排，打斷二人講話，陳諾再不發一言，自顧切著牛排，大口大口吃著。

&ldo;諾諾……&rdo;林禹年似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將自己盤中的牛排切成小塊，往她盤裡送，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可陳諾只吃幾口便放下了刀叉，漸漸平復了幾欲爆發的怒意，林禹年不喜歡她又有什麼錯，錯的是她自己，誤把疼愛當做愛情。

她喝一口檸檬水，低聲道：&ldo;年年，我吃飽了，下午還要去醫院，就先走了。&rdo;

林禹年張張嘴，看她快步離開，竟有點茫然，他們從小一起吃飯一起上學，被父母教導要照顧妹妹，他甚至分不清對陳諾到底是什麼感情。

陳諾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除了林禹年，她幾乎沒去注意過別的男人，更遑論交往。

她對林禹年有依賴感，有親暱感，更有親情感，如果別人問她最想嫁誰，她一定會說嫁年年，就好像是一種習慣，吃飯睡覺一樣的習慣。

……

傍晚時分，暑熱仍在，409寢的四隻相繼回來，紛紛扯了胸罩解放。

陳諾回來的最早，坐在衛生間裡搓衣裳，心裡不是一點難過。

唉，她十幾年的戀情啊，還沒冒出火苗，已經被一盆水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