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風一樣颳了出去。

劉勇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ldo;老大是吃壞肚子了？&rdo;

陸遲不是吃壞肚子了，而是陳諾在警局門口等他。

在來的路上，陳諾有考慮過，如果她告訴所有人她長了一雙鬼眼，能看見亂七八糟東西，其他人不會完全不信，但一定會向她問東問西。

陳諾不想被盤問，既然陸遲負責案件調查，她找領頭人最直接，何況他們已有過合作。

陳諾兩手背後，小老頭一樣在警局門口轉著圈，引得門衛頻頻伸腦袋向外看，直到陸遲出來。

&ldo;陸大哥，你沒告訴別人吧？&rdo;陳諾踮起腳，越過他往裡面看。

陸遲乜她一眼，帶她往警局操場走，夜幕沉沉，操場上空無一人，是方便談事的好地方。

&ldo;你好像很擔心被人知道？&rdo;陸遲淡淡反問。

&ldo;那當然，雖然年年拿我當妹妹，但我也不想留給他水性楊花壞印象。&rdo;陳諾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有點紅，又補充了一句：&ldo;我單獨喊你出來，給別人知道了，肯定誤會。&rdo;

&ldo;呵呵。&rdo;陸遲嗆咳一聲，扭頭看她：&ldo;彼此彼此，我也不想被人按上挖隊友牆角的名號。&rdo;

&ldo;……&rdo;陳諾竟無話可說。

過一會兒，還是陸遲先開了口：&ldo;帶紙筆了麼？去燈下坐，你說他長相，我畫出來你判斷。&rdo;

陳諾點頭：&ldo;帶了帶了。&rdo;

兩人挨燈下坐，陳諾把筆記本掏出來給他，集中精力仔細回想了遍，開口道：&ldo;那人眉毛比你淡，比我濃，眼睛和我差不多，塌鼻樑大鼻頭，嘴唇偏厚……&rdo;

&ldo;有多厚？&rdo;

陳諾指指自己嘴巴：&ldo;差不多是我兩個厚。&rdo;

陸遲抬頭看她，還是第一次將視線放在她嘴上，唇偏薄，紅潤光澤，像兩朵花瓣。

陸遲咳一聲，不自在撇開眼，繼續問：&ldo;鼻頭有多大？&rdo;

陳諾摸摸自己鼻子：&ldo;大概是我的一個半大小，髮型像是以前的那種小平頭……&rdo;

等她形容完，中年男人樣貌一點點在陸遲筆下顯現，陳諾靠近看了看，難掩驚訝：&ldo;接近他樣子了！就是還少一點……&rdo;

&ldo;少哪裡？&rdo;

陳諾仔細回想了遍，總算記了起來，手指到中年男人右臉頰處：&ldo;他這裡有顆痣。&rdo;

&ldo;多大？&rdo;

陳諾伸出小指比劃給他看：&ldo;小指甲蓋的三分之一。&rdo;

陸遲掃一眼，儘量目不斜視，只是鼻尖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讓他無法專心做事，陸遲不動聲色的，往旁邊坐了坐。

陳諾還沒察覺，又往他身旁挪了挪，催促道：&ldo;陸大哥，你快畫啊。&rdo;

剩下幾筆，陸遲快速勾勒完，然後站了起來：&ldo;除了他，你還看到誰了？&rdo;

陳諾搖搖頭：&ldo;只看到他們兩，我猜這個男人不是女孩的父親，就是她的老師。&rdo;

……

轉天清早，死者錢冬玲的父母找了過來，錢父並不是陳諾&ldo;看到&rdo;的中年男人。

陸遲在錄口供時，將畫本拿出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