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嗤笑一聲，笑他無知：&ldo;他壞事做太多，容易遭反噬，不畫符咒在身上，小鬼能把他撕了。&rdo;

劉勇到抽一口氣，由衷佩服道：&ldo;頭兒，我覺得你自從跟陳美人在一塊……變得更博學了。&rdo;

呵呵。陸遲抬抬下巴，有點臭屁的走開。

無憑無據，羅克儒始終保持沉默，要求等律師過來再說話。

&ldo;還等律師過來？他港劇看多了吧！&rdo;餘婷婷發了老大的火，氣道：&ldo;我看直接交818處，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讓他神氣！&rdo;

這種事本就超過了他們管轄範圍，是該上報給818處，但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作案始末。

&ldo;先把口供錄了再說，他不招，那就餓著。&rdo;陸遲道：&ldo;另外明天讓雜物科小徐過來審，這方面他比我們更有審問技巧。&rdo;

陸遲凌晨四點才回去，天已經朦朧亮，太極扇大爺大媽們已經佔據領地開始他們的表演，路過早點鋪，陸遲買了包子和米粥，拎上樓。

這個點，他以為陳諾還在睡，哪知開門進家就見她在和陳奶奶講電話。

陳諾不是起得早，而是根本就沒睡，鬼美人的眼淚像是開了洪閘，差點水漫金山，人家一夜之間沒了老公，她哪還好意思呼呼睡。

打坐誦經到早上，看時間差不多她奶奶起床了，就給她老人家打了個電話。

陳諾是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讓這些鬼恢復意識，擺脫控制。

聽完陳諾講的情況，陳奶奶也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ldo;人有命數，鬼也有命數，走到這步，是它們的鬼命。諾諾，我們是術士，與它們畢竟殊途，強行為它們改命，將來有麻煩的是我們。&rdo;

&ldo;這麼是說還是有辦法的？&rdo;陳諾聽出了重點：&ldo;奶奶，上天有好生之德，命理一詞本就玄乎即玄，不是死板去遵循，何況它們是被喪盡天良的術士坑害了，不是它們命數已盡，奶奶你就告訴我辦法吧……&rdo;

在陳諾眼裡，人有人的可愛之處，鬼同樣有鬼的可愛之處，每個靈物都值得被尊重，都值得被珍惜，不是因為他們是鬼就可有可無。

陳奶奶嘆口氣，有些無奈道：&ldo;找到他們的墓地，農曆十五當天把他們埋在各自墳前，誦讀往生咒七七四十九天，這麼做也是為了借取土地靈力給他們一條生路。但要記住最後一天是最關鍵時刻，一定要守住它們的魂魄，否則他們會亂飄去別的墳地，到時候別的鬼絕對要找你麻煩。&rdo;

陳諾謹記在心，不過她還有點疑惑：&ldo;那像牛大哥這樣，沒有自己墳墓，飄蕩在三界之外的孤魂野鬼呢？&rdo;

陳奶奶道：&ldo;是天要亡它們，我也沒辦法。&rdo;

陳諾聽得一顆心沉到水底，不甘心的問：&ldo;奶奶，那如果有鬼願意借一線生機給牛大哥呢？&rdo;

聞言，陳奶奶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笑了起來：&ldo;人都是自私的，何況鬼？&rdo;

祖孫兩說了許久，直到陸遲洗完澡，她們才掛下電話。

&ldo;買了早飯，去吃點。&rdo;陸遲過來捏捏她臉，然後發現她黑眼圈不是一般的重：&ldo;你一夜沒睡？&rdo;

陳諾指指飄在沙發上抽抽噎噎的鬼美人，攤攤手道：&ldo;沒辦法，她哭了一夜。&rdo;

陸遲忍不住皺眉，不管鬼美人聽不聽得見，直接道：&ldo;如果你再擾民，那我只能請別人把你收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