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往他腰上一瞧,那把象徵文人清客的裁紙刀,竟然是純金打造的,外鑲嵌各種寶石,就連他身後的隨從也是一表人才,舒朗俊逸,一看就是王公貴子攜僕人出來消遣。
這樣的人都是冤大頭,一宰一個準兒,可得把握好了。
老鴇捏著手帕扭著腰走過去,滿臉堆著笑褶,臉上的粉都快起皮了,塗著紅色口脂的血盆大口一張一合:“公子,您是想看姑娘,還是想找姑娘?”
鬱晏宸看著面前的老鴇邪魅一笑,聲音低醇悅耳,“這位姐姐,看姑娘怎麼說,找姑娘又怎麼說?”
姐姐?!
老鴇老臉一紅,笑著揚了下手帕,一陣膩人的脂粉味傳出來,“呦!這位公子,還怪會說話的!”
鬱晏宸掩唇輕咳了一聲,臉上笑意不達眼底。
老鴇笑著道,“霓裳樓分前樓後樓,前樓呢就是我這兒,只要您出得起價,就能找姑娘陪您。”
老鴇掰著手指,“什麼揚州瘦馬,大同婆姨,西湖船孃,泰山姑子,環肥燕瘦,清冷嬌媚,我這裡應有盡有!”
鬱晏宸問道:“那後樓呢?”
老鴇繼續笑著:這您就問著了,後樓可就不一樣了。”她看了兩人,故意賣了個關子:“不知二位公子,可曾聽說過平州少女?”
鬱晏宸眸中有暗芒一閃而過,說道:“我二位慕名而來,還請姐姐解釋。”
老鴇聽出這位公子帶著一點京城口音,不是本地人,他說慕名而來,老鴇篤定他是來看平州少女的,於是道:“所謂平州少女,就是挑選容貌上佳的幼女,從小訓練她們的儀態舉止,教她們琴棋書畫,記賬管事,烹飪繡花。”
她清了清嗓子,下面要說的話才是關鍵處,“要是說光有這些,也算不得什麼,只能說這女子外表秀麗,端莊得體。”
她知道白衣公子是主子,將他拉到一旁悄悄說,“最主要的還是裡面,這些姑娘自打來這樓裡,每日清早用牛奶泡足一個時辰,將她們養的膚若凝脂,來了癸水之後,每晚再用樓裡的獨門秘方泡足一個時辰,一點撩撥就……”
老鴇欲言又止,臉上笑嘻嘻的,後面的話幾乎一字一頓的說,“所以也叫,噴、水、桃、花。”
她稍稍湊近一些,“而且這花苞一但開了,就會時不時的想你,這裡的妙處,公子光聽我說沒用,只有親身體會過才懂。”
鬱晏宸裝作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哦?那請教姐姐,這藥浴是否傷身呢,若是傷身,可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