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知道明日要隨小姐進京了,開始整理行李,她將之前小爺交給自己那沓銀票拿出來,走到阮含嬌身邊。
“小姐,這是離島時小爺交到奴婢手上給您的,奴婢一直幫您收著,現在還給您。”
阮含嬌沒想到,離島時鬱晏宸還給她準備銀票了,略微思索下,將銀票接了過來,五百兩一張,一共十二張,足足六千兩。
這麼多……
她往旁看一眼,見鬱晏宸坐在那喝茶看自己,唇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謝謝晏宸哥哥。”
收回目光的同時,笑容也收斂了,她垂眸看了看手裡的銀票,心說這可得收好了,待我去京城報了仇,拿著這些銀票想去哪就去哪。
鬱晏宸就喜歡看她乖順的模樣,原本是笑著的,但是她收回目光那一瞬,笑意收斂的太快,很明顯剛剛的乖順全是裝出來的,想到那兩條手帕,他心裡又不舒服了。
這女人就是認不清主子!
珍珠收拾得差不多了,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鬱晏宸坐在那說道,“過來。”
房間裡就兩個人,只能是在叫阮含嬌。
阮含嬌乖巧地走過去,想了一下,試探著坐在了他腿上,見他沒發火,雙臂纏上了他的脖頸,膩在他身上。
“晏宸哥哥。”
她軟綿綿靠在他身上,甜軟地喚了他一聲。
“明日就要去京城了,今晚我想好好休息。”末尾她又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行不行?”
鬱晏宸就知道,每次她在自己面前露出乖巧柔軟的一面都是有所求,不過,只要她能認清誰是主子,他不介意寵一寵她。
“叫聲夫君來聽聽。”
阮含嬌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怔在那開不了口,鬱晏宸微微低頭,將耳朵湊過來:“在我耳邊說。”
阮含嬌的臉迅速紅了,不過想著不惹他,還是貼著他的耳邊輕輕喚了他一聲,“夫君。”
這聲甜糯的夫君叫得他渾身一酥。
耳廓被她柔軟的唇瓣輕觸著,她身上的香甜氣息在他鼻尖縈繞著,攪動著他的心神。
鬱晏宸掐著她細腰,抱著她起身,將她按在床上,呼吸急促:“我輕點,不弄疼你。”
聽了這話,阮含嬌險些眼前一黑,好話也說了,“夫君”也叫了,怎麼還是不能饒過她呢。
鬱晏宸動作很快,根本不給她機會控訴,極致的甜蜜過後,鬱晏宸抱著她睡了。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阮含嬌將翠香留下來看家,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往京城。
從平州到京城大概需要五天時間,路上阮含嬌她們幾次與蔣昭麓擦肩而過,兩方人馬並沒有說話和產生交集。
順利進京之後,阮含嬌被鬱晏宸安排進一座六進院的大宅子,垂花門、影壁牆、抄手走廊、花園應有盡有,很是豪氣。
院子裡丫鬟僕人一大堆,一個個都規規矩矩,眼睛從不亂瞟,見到鬱晏宸都恭敬地喚他一聲“小爺”。
看著眼前的一幕,阮含嬌不禁在想,鬱晏宸為何在京城繁華之地有這樣一棟豪宅。
要知道大周有封號的王公貴族也就能住七進的院子,六進院是高官富紳能買到最高規格的宅子。
他輕鬆幫她解決了戶籍和路引,連蔣昭麓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到底是什麼人……
阮含嬌看向身旁英姿勃發的男人,說他是在瓊洲長大的惡霸,舉手投足之間卻自帶一股矜貴,彷彿天生的上位者,身邊的人就該對他俯首稱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阮含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什麼俯首稱臣,他又不是皇帝。
鬱晏宸感受到她的目光,垂眸看她,唇畔帶著淺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