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一語雙關,他既無法與鍾玉翹恩愛,又負了他喜歡的女子,以蔣夫人對兒子的瞭解,怎麼會聽不出來。
“昭麓,你有喜歡的女子?你為什麼不說!”
蔣夫人不知是氣還是心疼兒子,胸口起伏了幾下,“這件事,已無迴旋餘地,你若是喜歡,待你娶了玉翹進門,再給她個妾室名分吧。”
蔣昭麓聲音冰冷,“蔣家家規,若是嫡妻身體康健有所出,無妾室,無通房,母親是想讓我違背家規嗎!”
蔣夫人有些急了,“那你想如何?兩家聘禮都下完了,今日安排你二人見面,就是想讓你們培養感情,儘早定下婚期。”
“什麼……”
蔣昭麓不敢相信,睜大雙眼看著母親道:“這麼大的事,你們連問都不問,就這麼給我自作主張了!”
說到後面,蔣昭麓基本是吼出來,“是你們娶妻,還是我娶妻!”
蔣夫人被兒子堵的說不出話,她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兩人從小定下婚姻,蔣家重信義,自然不會失信於人,不娶玉翹難道還要娶別的女子嗎,她只想兒子早日成親,給蔣家開枝散葉,又有什麼錯!
蔣夫人眼眶一熱,捏著帕子含淚道:“那你現在想怎樣,是想棄蔣家名聲不顧,還是想逼死母親。”
“親是你們定的,聘禮是你們下的,跟我無關,要娶你們娶吧!”
蔣昭麓扔下這句話便走了,蔣夫人頹然坐在那裡抹眼淚。
夜裡,阮府亂做一團。
阮含笑又發病了,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嚴重。
先是用頭不停的撞碧紗櫥,用力之猛三個丫鬟都沒拉住她,整個碧紗櫥被她撞得轟然倒地,上面擺的陶瓷玉器散落一地。
其中一名丫鬟趕緊去喊老爺夫人,阮含笑又抱住門柱咣咣撞個不停,硬生生將自己撞暈了過去,僵直倒地。
倪盛雪和阮明趕到時,看見屋內一片狼藉和死屍一般的女兒,臉上都是血。
倪盛雪當時就哭了,跑過去坐在地上摟著女兒給她掐人中,哭吼著對屋裡丫鬟道:“還愣著做什麼,去請府醫,給小姐清理傷口!”
屋裡的丫鬟聞言趕緊出去了,阮明負手立於房中一聲嘆息。
倪盛雪聽見嘆息聲哭罵道:“你還有臉嘆息,若不是你和那爬床賤婢搞在一起,讓我整日以淚洗面,生氣著急,笑笑能胎裡不足,帶病出生嗎!”
倪盛雪指著他,滿眼淚花和恨意,“那賤人和她的賤種,還有你都不得好死!”
“誰也別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