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笑笑,你先回屋待一會,娘有話要對你外祖說。”
“好。”
阮含笑一向聽孃親的話,二話沒說,放下棋子就回去了。
阮含笑走後,倪尋沉聲發問,“出什麼事了。”
倪盛雪坐在阮含笑原本位置上,與倪尋面對面,一臉憤恨道,“阮明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孩子都七、八歲了!”
“哦?!”
倪尋先是一臉驚詫,接著捋著鬍鬚皺眉沉思,“事情可屬實?”
“我親耳聽見那小孩叫他爹,就在鼓樓巷西屬第三間宅子。”
倪盛雪罵道,“他來京才幾個月,在外面就將宅子買好了,將人安排的妥妥貼貼,反倒是讓他託人給笑笑看病,辦得拖拖拉拉,他買宅子的錢,難道不是笑笑的嗎!”
“說不定還藏了銀子在那外室那裡,這些都是笑笑的!”
倪尋長嘆一聲,“說到底,這件事都怪我,當年陛下對我忌憚太深,我為保全咱們一家老小性命,這才退居一隅,將你嫁給一位舉子,想著你們一生一世一雙人,和美一生。”
“誰知道……”倪尋又是一聲嘆息,“會是現在這樣。”
想他少年成名,戎馬一生,從未做過什麼令自己後悔的事,只有在給女兒挑夫婿這件事上錯的徹底。
“爹,你不必自責,雖然阮明不怎麼樣,但是笑笑一直懂事乖巧,我有她就夠了。”
倪盛雪說到這裡難免紅了眼眶,“女兒這麼輩子沒什麼盼頭,也沒什麼指望,就盼著笑笑病好起來,健健康康的。”
倪尋問道,“阮明的事,你想怎麼處理。”
倪盛雪眼神凌厲,“爹,他與那外室和孽種都留不得!”
倪尋語重心長,“女兒,這種事不是上戰場殺敵,非得拼個你死我活,趕盡殺絕不留餘地,就算阮明如何有錯,那孩子也是無辜的。”
“他出生,難道還能選擇父母嗎。”
“誰說……”
倪盛雪想說,誰說不能選擇,她的笑笑就是選了她才來的,不過被倪尋打斷了。
“別說了,我就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跟他和離。”
倪盛雪眼中露出幾分厲色,“我要寫下去夫書,跟他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