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嬌用茶杯接著手腕上流出來的血,忍著疼艱難發音,“沒怎麼,我這就過去。”
她聲音帶著哭後的沙啞,鬱晏宸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看著她的方向,“嬌嬌,你哭了,你是不是流血了,我聞到了。”
“我沒有。”
她使勁按了按傷口,讓血流出的快一點,多一點。
“嬌嬌。”
鬱晏宸聽著她的聲音找到她的位置,站在她身邊,“嬌嬌,告訴我你怎麼了,我看不見,你別讓我擔心。”
阮含嬌來不及止血,護住杯盞送到他唇邊,“晏宸哥哥,你喝了它,能解毒。”
鼻尖的香氣愈發濃郁,鬱晏宸想起島上割她手腕那一幕了,摸索著去握她的手腕。
指尖觸到一片溫熱的溼膩。
今時不同往日,鬱晏宸立刻就心疼了。
“嬌嬌,你昨晚就割破手腕了對不對!”
方聖子說她的血能解毒,能讓習武之人內力大增,怪不得他今早感覺內力恢復了,原來都是嬌嬌的緣故。
阮含嬌將杯子懟在他唇上,強迫她張開嘴,“你快喝了,我不能白疼一回。”
鬱晏宸聽話的張開嘴,一滴不剩的喝了進去,握著她的手腕,尋著香氣,輕柔地幫她舔舐傷口。
珍珠和白玉進來送早膳,一來就看見這一幕。
兩人頓住腳步面面相覷,手上端著餐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咳!”
最後還是珍珠輕咳了一聲,引起兩人的注意。
阮含嬌掙了一下,紅著臉收回手。
珍珠幫小姐重新包紮好傷口,對兩人道,“爺,小姐,用早膳吧。”
阮含嬌拉著鬱晏宸坐下,將粥碗擺在他面前,鬱晏宸看不見,手拂了一下,一碗冒著熱氣的粥全落在他腿上。
她眼眶一熱,鼻子酸澀,“放著我來。”
阮含嬌怕他燙壞了,趕緊用帕子為他清理,鬱晏宸怕再給她惹麻煩,忍著燙一動不動。
阮含嬌一言不發,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淚。
姜雲鶴臨出門時將爺的事說了,珍珠和白玉立在一旁幫不上忙,面帶愁色,屋裡安靜的出奇。
鬱晏宸聽見嬌嬌輕輕吸鼻子的聲音了,抬手去摸她的臉,摸到她一臉的淚。
“嬌嬌。”
阮含嬌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對丫鬟道,“你們出去吧。”
“是。”
鬱晏宸輕輕撫掉她的淚,“別哭,嬌嬌,姜雲鶴已經派人去請方聖子了,我一定會好起來。”
“嗯。”
阮含嬌擦了擦眼淚,扶著他的手臂起身,“我給你換身衣服再吃飯。”
鬱晏宸配合她換好了衣裳,兩人有種患難夫妻,互相扶持的默契感。
鬱晏宸肩膀受傷那次是欺負人,非讓阮含嬌伺候他,這次是阮含嬌主動照顧他,一口口喂鬱晏宸吃飯,一口爽口的小菜,一口粥,每次都將粥吹涼再送到他唇邊。
三口、五口下去,鬱晏宸不幹了,嬌嬌總是喂他吃,嬌嬌自己還沒吃呢。
鬱晏宸摸索著握住她的手,“嬌嬌,你別光顧著我,你自己也吃。”
“你先吃,你吃好了我再吃。”
阮含嬌話音剛落,珍珠來報,“爺,小姐,長公主殿下來了。”
“晏宸,你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長公主進門直奔鬱晏宸而來,阮含嬌行禮她都沒理。
她從姜雲鶴那聽說了兒子中毒的事,哭了一路,現在眼睛都是腫的。
“我苦命的兒子,從小就顛沛流離,不在我身邊,長大又被唐鎮海百般折磨,培養成殺人工具,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