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肩頭,含糊道,“我也不知道,我癸水的確該來了,但是沒來。”
鬱晏宸輕撫她小腹的手掌微微顫抖,語氣有種強壓著的興奮,“一定是有了。”
想到她會生下混著兩人血液的孩子,他就有一種毀天滅地的快感。
阮含嬌輕咬唇瓣,一臉羞澀,她倒不希望這時候有,畢竟還沒成親呢。
鬱晏宸已經迫不及待要帶她回宮了,給她穿好衣服後,拉著她往外走。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口,雖然沒插玄武旗,但馬車旁站著兩名宮人。
阮含嬌看了鬱晏宸,沒等她問話,劉公公手搭拂塵上前一步,躬身道,“奴才恭迎皇后娘娘回宮,娘娘千歲,千千歲。”
他身後的徒弟小賢子,立刻跪地拜見皇后娘娘,又因為在宮外,不敢高聲呼喊,只是默默跪拜。
沒錯,這位劉公公就是李嗣承身邊那位。
他十歲入宮,那年皇太后還只是貴妃。
當時若不是太后心善,在他捱打後說讓人為他瞧病,他小命早就丟了。
所以,他後來一直蟄伏在李嗣承身邊,為皇太后辦事。
阮含嬌彷彿置身於夢中,皇后娘娘……
誰是皇后娘娘,我嗎?
那皇帝又是誰?
她不禁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目光所及是他冷削的喉結和線條流暢的下頜。
鬱晏宸知道嬌嬌在看著他,可是在外人面前,他這個新帝要表現得沉穩。
他喉結輕滾,嗓音低沉,“還記得那日,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他怕她想不起來,特意提醒她前半句,“安心等著我來接你。”
到時候我讓你做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阮含嬌當然記得。
那天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
他還說要給她綰髮,說那是丈夫該為妻子做的事,這幾日,她每每想起這些,心裡就揪著疼。
她原以為他那句話的含義是娶她,沒想到卻是做皇后。
畢竟誰能想到他會造反呢,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阮含嬌半天不說話,鬱晏宸以為她想不起來了呢,清咳一聲,“回去吧。”
一進到馬車上,鬱晏宸立刻原形畢露了,抱著阮含嬌埋頭在她頸間,牙齒輕磨她的耳垂。
“你這女人,這麼重要的事你都不記得。”
阮含嬌在他懷裡輕輕扭動,躲開他啃咬。
“誰說我不記得,那麼難為情的話,你想讓我當眾說出來嗎。”
阮含嬌努力將自己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出來,手抵在他胸膛上,一副正經的口氣。
“你造反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外祖和我表哥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