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車主後退幾步,冷笑:“你等著,看老子怎麼嫩死你,老子還要日你女人。”
他瞄一眼蘇鈺。
交警皺眉道:“都別說話,跟我們回去。”
年輕交警擋在秦澤面前,防止他再打人。
這種事兒很煩的,一方口賤,一方又是暴脾氣,打你幾巴掌,警察最多批評教育,又不能真的抓起來。
年輕交警同情的看向秦澤,在他的想法裡,秦澤要倒黴了。
另一邊,奧迪a8車裡。
司機看了半天戲,心裡明瞭,返回奧迪a8向大老闆彙報。
“朱總的車子被人撞了,對方全責,因為口花花幾句那女人,被車裡下來的年輕人砸了車,嘖嘖,現在的年輕人脾氣可真衝,賣房都不一定還的起,估計得關幾年。”
坐在後座的男人微微皺眉,他有深深的眉心有深深的豎紋,那是長時間的皺紋形成的。
他五官普通,神情略微嚴肅,不說話的時候,就有股天然的威嚴,這是大風大浪洗練出來的氣質。
司機坐在駕駛位,扭頭,喋喋不休:“平時就覺得朱總說話不靠譜,大喇叭似的滿嘴葷話,他這種暴發戶,一輩子也就這樣不上不下的了。”
男人這次過來,是考察專案,朱總以前是跟他混的,後來回老家自立門戶,靠著他在背後支援,開發房地產、礦業等等,雖說大頭都在他這裡,這幾年好歹也攢下十幾億資產,成為當地有頭有臉的富商。
姓朱的這次死皮賴臉求他過來看專案,找他投資旅遊業,說跟市裡的幾個競爭對手鬧的不可開交,急需資金。
這行業確實賺錢,他便過來了。
“啊!”司機一拍腦瓜,臉色激動:“我想起來了。”
後座的男人被他嚇一跳,微怒:“什麼事。”
司機興奮的指著小奧迪:“榮哥,那車裡坐的女人是秦寶寶,我看到了。”
男人一愣。
司機自顧自道:“秦寶寶誒,她怎麼在這裡。商演還是演戲?”
說完,露出男人都幻想過的心思:“榮哥,那女人是真極品。”
男人愣了半天,臉色突然變了。
他推開車門,朝街對面大步走去。
“榮哥?”司機急忙下車,跟過去。
許耀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腳步,仍舊不受控制的加快,加快,小跑,小跑
終於又看見他了,第一次見他,是在粉刷潔白的病房裡,他裹著襁褓裡,膚色嫩紅的小臉皺巴巴成一團。
在螢幕上見過很多次他的臉,但那都不是他,陌生的沒有絲毫熟悉感,只有印象裡那張醜醜的臉,讓他記了很多年。
二十幾年了,終於又再次見面。
許耀聽見胸腔裡的心臟狂跳著,想要蹦出來。
當他走近時,看見秦澤,酸澀的眼眶差點滾出熱淚來。
沒錯,就是他。
之前離的有些遠,又戴口罩,沒認出來。
如今近在咫尺,長久關注他的許耀,僅僅透過眉眼就認出他了。
平時,如果有個大叔飛快的向你靠近,並且目光灼灼的盯著你,秦澤會嚇一跳。
但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秦澤說不出話來,被勞斯萊斯車主挑起的暴躁情緒也平息了。
此時的心情異常複雜,困惑、茫然、厭惡、牴觸用小學作文常用的句子:我的心情就像翻倒的五味瓶,酸甜苦辣湧上心頭。
他認識這個男人的,曼姐幫他查過許耀的背景。
五官普通,身高普通,把這身高檔西裝換成地攤貨,然後把他扔在人群裡,你得拿著放大鏡才能找到他。
許耀,許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