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罵中國人的人,我見一個打一個。”
如果高喊一段《我有一個夢想,會更加帶感,但那樣太中二。
回頭先背誦下來,萬一我穿到民國了呢?
沉默,寂靜。
但這個沉默和剛才那個沉默不一樣,那個沉默是漠不關心,而這個沉默是羞愧中夾雜著沸騰的熱血。
一張張臉,表情各不相同。
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眼眶溼熱,不是矯情,是感動。
機艙的另一頭,蘇鈺站在頭等艙門口,遙望人群中,感慨激昂的男人。
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迷戀和愛慕。
說罷,秦澤朝兩位空保說:“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該負的責任,我會負。”
他和花痴臉的空姐擦身而過,和倉皇無措的女孩擦身而過。
他一走,兩個洋人就不裝死了,怒不可遏的對空保說:“下飛機就報警,我要起訴他。”
這一次,空保沒搭腔,而是招呼空姐:“拿藥箱給他們止止血,擦擦藥酒。”
洋人換重複:“起訴他。”
空保沒搭理,“請您回座位,不然我們強行送您回去。我們會幫你們處理傷口。”
一個留鼻血,一個臉青腫。
兩個洋人看向女孩,女孩猶豫片刻,用英語,說:“我覺得你們該道歉。”
“uck!”洋人氣的爆粗口。
“傻逼!”
“狗日的。”
“滾吧腦殘。”
乘客裡,突然就爆出一句句罵聲回應他們兩個。
秦澤拉著門口的蘇鈺回到頭等艙,苦笑道:“待會兒下飛機,可能要耽誤片刻。抱歉,我總是惹事。”
蘇鈺搖搖頭。
“又打人了,是不是很不成熟?”秦澤說。
因為自身是弱者,所以女人本能的反感暴力。覺得那是不成熟的表現。
蘇鈺抱住他的腰,柔聲道:“打架也分情況呀,難道外面那些漠然的人,就是理性?就是爺們?就是成熟?正如你說的,連尊嚴都沒了,連被人侮辱都保持沉默,這樣的人就好了嗎。”
她深深嗅著秦澤的氣息,愈發陶醉,“歪果仁都這德行,我在國外這些年,見過不少被歧視而嘆氣吞聲的華裔。他們不但歧視華人,自己還搞內訌,民間黑人歧視很嚴重。但那些被歧視的華裔中,很少能站出來反駁懟人的。別的底盤嘛,能理解,但如果在自己的國外被人歧視辱罵,還無動於衷,那又算什麼?”
秦澤懊惱的抓抓頭,“怎麼就站不起來呢。”
蘇鈺道:“想別人幹嘛,想想你自己,會不會真的被歸類到劣跡藝人?”
秦澤搖頭:“政治正確,不會。”
蘇鈺乖巧的“哦”一聲,繼續抱著他。
不多時,鬆手,揉脖子,揉小腰。
頭等艙的門在此時拉開,兩個洋人和女孩進來,他們一個鼻孔裡插著止血棉,一個臉上塗了藥。
沒吭聲,沒敢說話,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位置。
女孩時不時看偷瞥秦澤一眼,神情極其複雜。
秦澤?
他是秦澤?
原來一直和自己的偶像“同處一室”,這時候,身為粉絲的她本該興奮的要簽名求合照什麼的,但經過剛才的事,很難拉下臉過來套近乎了。
經濟艙裡的乘客亦如此,秦澤剛才一番話,讓大家臉皮火燒火燎。
下午四點五十分,準時抵達寶安機場。
秦澤下飛機後,被機場的工作人員留了一下,請入貴賓室。
“秦澤被單獨帶走了。”
“是不是警察要抓他?”
“我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