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聽到她的要求,嶽定曦戀戀不捨的鬆開一雙鐵臂;孫呈儂一得到自由,忙不迭大口呼吸空氣。
他抱得她好痛,可是,她卻覺得痛得很快樂……奇怪,難不成她有被虐的傾向嗎?
不過,他的擁抱到底意味了什麼?是同情,還是其他?
孫呈儂撫著吃痛的手臂,平撫氣息的同時,偷偷用眼角覷看他,不意卻瞧見那雙黑眸正深深的凝視他,像熾烈的火一般,灼得她渾身都變得熱燙,她招架不住,心跳飛快,有種腿軟的感覺。
會不會……他對她還是有情的?
嶽定曦凝瞅著她此刻宛如芙蓉般,染著嬌豔色澤的容顏,眼潭洶湧著複雜的情感。
愛情,一旦植入心田就無法根除,只要還殘留愛的痕跡,哪怕只是幾不可察的微小痕跡,在某個時間點一受撩撥,就會恢復生機。
為什麼一定要把事情問出個水落石出不可?
此時此刻,他自己也才明白,那無非是因為他的心需要理由釋放還未忘懷的情感哪!
千言萬語充塞胸臆,但又不知該如何啟齒,最後,他只能化為行動,用最親匿甜蜜的方式,傳達他的感受——
呼吸才稍微平復的孫呈儂,冷不防的再次被他拉到胸前,後腦勺被他的大掌扣住,隨即檀口也被他的吻封住,驚詫得瞠圓了水眸。
他他他……居然吻她?
電流竄過全身,理智也隨之消失,呼吸吐納間全都融合了他的男性氣息,她很快便臣服於他熱切強悍的吻勢,像蜜糖般軟在他懷裡,任他恣意品嚐。
嶽定曦入侵她清冽唇間,撩撥她的舌,汲取她甘泉般的甜美滋味,霸道的需索著她的回應。
那懷念的味道與接觸令他們迷醉,內心不禁嘆息這將近一千個日子不該有的分離……
他們是如此的渴望對方,這吻,傾注彼此這段日子以來的濃烈思念,曾有的怨、曾有的恨,曾有的無奈與委屈,全都凝成濃得化不開的溫柔情意。
在人來人往的公園步道上,他們熱情擁吻,除了感受著彼此,其他人事物彷彿都不存在,沸騰的熱情,燃燒這冬夜,連月兒都羞得躲進雲裡,窺視這對纏綿的有情人……
是作夢吧?
翌日,孫呈儂睡醒,躺在床上品味著夢境的幸福甜美,遲遲不肯起床。
如果不是作夢,她怎麼會和定曦那麼纏綿的親吻,在月光下散步,還把所有、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如果不是作夢,她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眼淚,在他溫柔的目光下,靠在他的胸膛哭泣,以淚水釋放積壓了許久的委屈酸楚?
可如果是夢,她眼皮怎麼會腫得快睜不開?這分明是真的大哭過後的下場啊!
所以,昨天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嶽定曦知道了她求去的苦衷,接著,竟不由分說的吻了她!
後來,他們又在公園裡聊了好久,他怪她不該這麼做,又是罵她又是不捨的,她也因為偽裝的堅強崩解,哭得頭昏腦脹,回到家時還感覺恍恍惚惚的。
被嶽定曦挖出壓在心底的秘密之後,她突然覺得揹負在身上的重量終於得以釋放,整個人輕飄飄的,一顆心像在雲端飛揚,好不真實,也因此才會產生恍然如夢的錯覺。
她翻坐起身,伸了個大懶腰,感覺像重獲新生般,心情遠比得知手術成功還愉快振奮。
孫呈儂走出臥室,準備到浴室刷牙洗臉,孫母正好從浴室出來,登時,兩人打了照面——
“啊!”謝淑賢被突然冒出的鐘樓怪人嚇得倒彈三大步,重新退回浴室裡。
“媽,你很誇張耶,又不是看到鬼!”孫呈儂蹙眉睇看母親,覺得她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
“嘖嘖嘖,你自己看看你那什麼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