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盼著你走,果然不錯,你這不是走了?好叫你明白,打你一從巴家後門出來,我們已暗中綴著你,三里地外,該可亮相擺明啦!”
君不悔從容的道:
“你們想帶我去哪裡?”
莫同生陰笑著道:
“雖是明知故問,我一樣講給你聽,‘駱馬鴛鴦’早在候著大駕哩!”
搖搖頭,君不悔道:
“只怕不是‘駱馬鴛鴦’急著找我,而是那耍刀的顧老乞吧?”
莫同生手撫肚皮,指頭輕敲:
“君不悔,你當只有顧乞要你?如今‘駱馬鴛鴦’也一樣恨不能吃你的肉,寢你的皮,孃的,你那一招。‘大屠魂’險不險劈掉了駱幹半片面孔,現下左頰上還留著碗口大的一塊血疤,你破了他的相,他就得要你的命!”
君不悔哧哧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
莫同生不悅的道:
“你又笑你孃的什麼?”
君不悔止住笑,咧著嘴道:
“我在想,顧乞一心一意打算吃我的肉,寢我的皮,而今又加上‘駱馬鴛鴦’,也來湊熱鬧爭著吃我的肉,寢我的皮,我只得一副臭皮囊,如何分開來滿足這一群?怕只怕他們到頭來會爭得怒目以對,白刃相向,那才叫好玩好笑!”
莫同生頓時怒從心中起:
“好玩好笑?君不悔,你前是死路,後無退步,我看一點也不好玩更不好笑,閒淡扯夠,你認命是不認命?大爺可沒工夫與你乾耗!”
一邊,那要死不活的田桓又打了個哈欠:“老莫,你怎的這麼個愣法?端打一廂情願的主意?你空睜一雙牛蛋子眼還不如我半睡半醒視之雪亮,也不看個清楚,這君不悔,他像是認命的模樣麼?”
莫同生咆哮道:
“君不悔,你是想玩硬的?”
君不悔微拂衣袖,慢吞吞的道:
“若是你期望我乖乖伸長脖子挨刀,就未免稍嫌天真了點,莫老兄,你這位夥計說得對,你看我這模樣,像是準備束手就戮的模樣麼?”
莫同生雙目暴張,青筋浮額,油紅的鼻翅在急速翁動:“大爺同你好生講,是把你當人看,不想你卻給了鼻子長了臉,這且不說,還反過來吃我豆腐,尋我的開心,姓君的,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君不悔業已豁將出去,準備狠幹一場了,是qi書網…奇書以毫不畏懼,大馬金刀的道:“莫老兄,在你動手之前,不妨自己稱量稱量,你這幾下子,比諸顧乞如何,比諸‘駱馬鴛鴦’又如何?稱量過了,再琢磨是否拼殺不遲。”
“咯嘣”一咬牙,莫同生道:
“你是在嚇唬你家莫大爺?”
君不悔神態安詳的道: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那裡,活鮮鮮的人證都還留在陽間世,莫老兄,這又何須嚇唬?”
莫同生忽然獰笑一聲,道:
“明說了吧,姓君的,我與老田要不是沒有絕對把握,也不會動你的腦筋,不是猛虎不下崗,不是強龍不過江,你以為你是什麼三頭六臂?”
君不悔道:
“我不是什麼三頭六臂,我只有一把刀,一把非常鋒利的好刀,這把刀敗過顧乞,也嘗過駱乾的鮮血,莫老兄,或者我的刀亦嗅到你的血肉芬芳了!”
莫同生的眼泡再三抽動,他憋著聲,吸著氣道:“很好,如果你有這個本事,我這一百八十來斤沉的身子便由你祭刀,若是你的火候不足,大爺包準抬你的屍體走!”
半垂著眼皮的田桓接嘴道:
“早知道這小子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愣頭貨,偏就有這麼些客套話窮磨他,先時下手做了,此刻不是鬆快得多?也不用受這頓閒氣!”
君不悔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