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人的部隊,只見那三百餘人的部隊匆匆擦過了克里希往遠方而去,風塵僕僕之後,出來的,便是藍樓國的大王子,在雙方還有五步之遙的地方,王子停了下來,一個親隨士兵雙手接過克里希遞上來的文書,然後呈上到王子手上。
王子仔細翻閱這個文書,印鑑現在看起來毫無問題,但最大的問題莫過於“克里希先生,你說你是紫蘇梨國的人,紫蘇梨國可是就位於這天山西山口以北,與我藍樓不過是隔了個天山,紫蘇梨國的大臣我也是見過不少的,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王子說道最後,語氣驟然變冷,部下會意,馬上紛紛抽出佩刀,抵住了克里希的脖子,“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匈奴的奸細!”
克里希馬上跪了下來,“將軍大人明察,將軍大人明察,我怎麼可能是匈奴的奸細,將軍想必已經知道匈奴人入侵我們北疆,那些匈奴人殺了我們的朋友妻子,我們怎麼可能成為他的走狗!殿下沒見過我乃是正常,我們紫蘇梨國被攻破了,很多王公大臣都被殺死了,也只有我這些小民才苟活了下來,前幾天,匈奴撤走了,似乎是大漢的軍隊來了,他們只是帶走了一部分東西,但是卻幾乎把所有口糧都帶走了,這些牛羊他們帶不走,我們才留了下來,眼看就要冬天了,我們才不得已來貴國求一口口糧”
王子聽後閉上眼,默然不語,他在等那些審查的部隊審查完再做決定。
不一會兒,一個百夫長跑了過來,在王子的耳邊附耳說了資料,王子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將軍大人過來”,王子口中的將軍,自然是西北軍的校尉。如果要分析軍情,那麼一定要找一個行家,而此種,最強的,莫過於此人。
片刻之後,人群中閃出幾個漢兵,為首的校尉拱手坐到王子身旁,問道“王子,此人就是紫蘇梨國的使臣?”
王子點了點頭“沒錯,東西沒翻出什麼東西危險的,來人,賜座與克里希先生”
克里希拱了拱手“謝王子殿下”
校尉拱了拱手“克里希先生,能否說一說匈奴是何時撤走,因何撤走?”
克里希點了點頭“大概就是二十多天前,北疆許多小國相繼有民眾反抗暴動,我們紫蘇梨國因為一直有匈奴人駐紮,所以沒有太大的風聲,但後來聽說是漢軍越過了長城突然襲擊,襲擊了最北的阿爾金山的國家,匈奴得到這個訊息後就撤走了,往東走,臨走前還帶了我們的口糧離開,只剩下一些不能吃的東西,這些牛羊都是他們嫌慢帶不走的,眼下我們的國民飢寒交迫,懇請王子殿下高抬貴手,拯救我們於水火之中”
王子擺了擺手“現在紫蘇梨國何人當政?你為何得知如此多的匈奴人資訊?”
克里希一聽到這個問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變得支支吾吾,變得吞吞吐吐,顧左言右。王子意識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個關鍵點一般“為何顧左言右,這個問題,若是你無法解釋清楚,就請回吧,匈奴既然是我等的大敵,那麼絕不可以在此問題上有所隱瞞!”
克里希聽到此話,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於是嘆了一口氣“因為現今國王曾被抓到匈奴一個大官那裡做奴隸,不過也不是苦力活,而是對這些王公貴族百般羞辱,因而有機會接近匈奴人的秘密,匈奴人也不對這些亡國之人關心那麼多,於是便有幸聽到匈奴準備撤離的訊息,正是因為有這條訊息,我們國內的勇士方才決定放手一搏,救出這個王子將他擁立為國王,這些牛羊其實就是那些匈奴大官走的時候,說讓我們成為匈奴手下的一個王國,讓我們的國王陛下成為天山北上匈奴的一個棋子。但我們國王絕對不想成為棋子,王國殺親之恨,不敢輕易忘記,所幸有人驅逐匈奴,雖是曲折,我們紫蘇梨國總歸是復國了”
說道最後,克里希留下了感動的淚水,似乎是在震撼這幾個月來的黑暗歲月,隨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