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黑子發聲,表示自己的不滿,你們這些人,竟敢忽略本黑這大功臣。
“黑子受累了,來,站我肩膀上。”遺水情真意切,拍著自己的肩膀,對站在木欄杆上的黑子說。
黑子瞥了他一眼,便化為黑影,往遺忘廟飛去,咱只站主人的肩膀。
“…”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子,遺水一陣無語,心中暗想:“難道自己剛才的表情,沒有到位?”
黑子的打岔,讓遺風從坐飛鳥呼嘯的刺激中緩過來,詳細說起探察到的情報。
“約二千土匪,至少六個納靈境武修,這下難搞了。”聽完情報的遺金,皺起眉來。
這數量超出他的預料,而且納靈境土匪也跟己方持平,而且是明面上的數量。
“難搞也得搞,決對不能讓他們渡過小河登岸,不然往山下一堵,咱們的早稻就白瞎了。”遺火暴躁的說。
早稻現在是五分熟,若是土匪見攻破不了山寨,往山下一堵,不要臉的收割水稻,那就大事不妙了。
搶收水稻這事,土匪可沒少幹,因為稻穀也是能賣錢。
而且鄉民怎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賴以生存的活命糧,被土匪搶收!
結果,自然是不可能的,而結局只有二個,一是出寨跟土匪大戰一場,二是交錢贖糧。
若是選擇一,就要面對反擊不利,鄉寨被攻陷的後果。
可是選擇二的話,肯定要大出血。
“硬打肯定是不行的,土匪實力比咱們強。”遺水沉吟道。
“那咋辦?”遺火暴躁的問。
“要麼設伏,要麼阻擊。”遺風給出策略。
他回來時,心中就有了腹稿,見眾人看來,便說出自己的初步戰術。
最後眾人一致挑擇設伏為主,阻擊為輔。
決議一定,便是商定戰術後的動員。
夜間的遺忘鄉,難得燈火通明起來。
翌日,天剛矇矇亮,遺忘鄉六個長老,便率領集結起來的八百鄉勇,在鄉民的目送下,往碼頭小跑而去。
值守寨牆之人,也變成中老年人和半大小子。
鄉民望著下山的隊伍,情緒出奇的穩定,彷彿主力全體出征,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事實上也是如此,不管是與土匪作戰,還是鄉寨間的爭鬥。
遺忘鄉都是全力應對,所以鄉民對於主力全體出征,與土匪作戰,已經習以為常。
人們默默的為鄉勇祈福的同時,警戒四周,守衛鄉寨。
世上本無世外桃源,有的是用血肉換來的安寧。
有句話說得好: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無聲負重前行!
太陽自山後升起,撒下方丈光耀,照耀大地。
東邊河岸上,鄉勇們成隊,在長老們的率領下,淌水登上划水而來,靠近岸邊的小舟,往小河對面而去。
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沒有水調歌頭,只有船槳划水發出的“嘩嘩啦”聲。
登岸的鄉勇們,立即在遺金的率領下,呈戰鬥隊形,往岸邊山嶺警惕的摸去。
舟隊來來回回共八趟,才將八百鄉勇運到小河對岸,隱入山嶺中。
持槳的中老年人,目送著鄉勇們離開,這才划動船槳,駕駛小舟往北而去,他們要將小舟划向約定的地方。
河水滔滔,於平原交匯,形成奔騰的河流。
湍急的河水,奔騰于山間,河面上的舟隊,緩緩停在一個隱匿在橋木下的簡易碼頭。
山溝小道兩側的山嶺上,有人影若隱若現,又很快失去蹤影,一切盡在靜悄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西邊斜陽,霞光初現。
東邊山溝盡頭,傳來嘈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