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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識到鍛凌鈺的話不對,突然腳下已騰空飛離開地面。有男人絕涼的嗓音伏在耳畔,發著狠:“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往那座橋,我怕我迷了路,來日再尋你不見,所以……”

“……不如我們一起去好了。”呼呼下落的過程中,青娘看到一雙狡黠狠戾的冷冽鳳眸。

玉面夜叉,得不到的,寧可毀滅了也不能留給別人……她怎麼能那麼天真那麼心軟,竟然還以為他已經心死了。

“青娘——”

“阿歡——”

她聽到崖頂上傳來兩聲熟悉的呼喚,可是身旁的男人忽然伸出一手,嚴嚴捂上她的口鼻,不容她呼吸。

朦朧中,她好似看到懸崖上飛下來那道魁梧的青衣身影,那人拽去她的裙,然後她的裙子撕裂開……接著身子便輕了,墮入了縹緲。

“唉……”遙遠的天邊,又傳來那個黑衣俊美少年幽冥般的嘆氣,他說:“罪啊……這可是你欠我的呢,我的小美人。”然後他從黑木躺椅上俯□來,抓過她髒兮兮的手,撫上那道猙獰的印記。

……

“嗚哇——娘——”清冷的懸崖上忽然響起小兒一聲破啼,那像要撕裂的稚嫩嗓音,倒像是給方才一場情愛爭戰唱起了哀歌。

蕭木白從荊棘裡艱難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挪至川兒身旁,抱起他髒兮兮的小身子:“凌鈺……你又何苦如此。”

“嘟嘟,孃親……沒有了……”川兒抹著眼淚,小小的手臂纏上蕭木白肩膀,哽咽著將他往懸崖邊撲去。

斷情崖邊寒風烈烈,有女人的裙裾在崖石上呼呼舞動。清風如玉的昔日江湖第一公子懷中攬著小兒,好似聽到竹林裡幽幽傳出一曲勾魂的極樂笛聲。

她偷偷躲在竹子後,以為自己的身體還如幼年時那般單薄,可惜他卻一眼發現了她緊張的心跳。

他放下笛子,作出一副肅冷模樣。他說:“出來吧,做什麼偷偷摸摸的聽。”

“你吹得真好聽。”她仰慕地抬頭看他,手指頭兒糾著衣角:“我、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又攢了五兩銀子,現在一共有七十九兩了。再等等,等我們出去的時候,便可以買地生娃娃了……”說完了,才發現自己不慎暴露了那最隱秘的心思,又慌忙捂住口,想要逃出竹林。

可惜他一彎腰,秒秒間將她撈在了懷裡。

這世間的情愛啊,不是有緣無份,便是愛恨糾纏,少有能兩情相悅的。愛了卻不能得,得了卻不懂把握,把握了卻又被掠奪……幾時由得人說了算。

小兒還在哭,小小的身子俯視著空蕩蕩的谷底,好似不將孃親找出來便不肯抬頭。這樣小的年紀,脾氣便如此執拗,像極了他的父親。

“乖,若是他們不再,從此木白叔叔便是你的爹爹。”蕭木白將川兒裹進懷裡,拾起地上染了血的白絨摺扇。

一道白衣身影在倉皇的情愛戰場上飄渺掠過,那崖上便立時復了一片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咕嚕。。。。拖更的孩紙低頭羞答答。。。。

☆、大結局(上)

斷情崖,自古多少絕情斷愛之人最後的歸屬;大約因積累了太多的陰氣;這裡除卻白骨皚皚;倒也林木旺盛;奇花香草;風景美如仙境。

夕陽時分,一對錦衣禁衛正在樹叢中穿梭。想是搜尋了許久,各人臉上都帶著倦憊,長劍兒在亂木叢裡拍拍打打,驚得一群鳥兒撲梭梭飛起,抖下一地乾涸的舊葉爛果。

“好個臭鳥,砸了老子一頭屎!”小個子士兵惱極了,抬頭拍著腦袋。只這抬頭的瞬間;卻看到不遠處一顆古松上竟赫然有女子殘裂的紅裙在隨風搖曳,驚得他頓時揚聲驚呼:“看,皇上!那是皇上!”

眾人聞言齊齊抬頭,只見那枝頭上掛著的人,一身青衣,身型魁梧,腰間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