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想起什麼,這般開心。”趙桓沂眼神一凝。
“想起家中孫兒,心中歡喜,是草民失態了。”安親王倒不隱瞞。
有個孫兒就滿足成這樣,座中人暗自思量,看來安親王與他兒子是真的毀了,不然怎麼將期盼都擱在了孫兒身上。沒想到這安親王經了這麼多的事,想著的不是起復,反而稀罕起那平常人家飴兒弄孫的平淡日子。
段雲錦不自覺地將手擱在肚子上,為何自己還未懷上,若是懷上了,那父親就有由頭向皇上奏請,扶她上後位。到時候她是一國主母,誰也尊貴不過她!
“皇上,妾身許久沒同姐姐說過話呢,姐姐怎麼還未歸席?”段雲錦將主意打到了段雲蘇身上,聽聞她大舅孃的不孕之症都是她治好的,自己這點小問題還不簡單。敢不治?她就請皇上治她的罪!
“愛妃這般著急,不如去明瑟殿找找?”
段雲錦暗道正好,這樣別人就不知道她是去看這種病了。若是被後宮那群賤人誣陷她不會生,豈不是虧大了。
段雲錦盈盈起身一拜,施禮正欲退下。不料眼前寒光突然一閃,原本旋身跳得正美的舞姬居然持刀襲來,短刀白光寒冽,朝著趙桓沂的方向飛身而至!
眾人大驚,劉公公反應奇快,大呼:“護駕!”
趙桓沂倏地站起身來,伸手將旁邊的段雲錦一拉擋在身前,尖刀直接扎進段雲錦肩上,正靠著的是趙桓沂心臟的部位。
“來人,將刺客拿下!”趙桓沂一聲下令,殿外侍衛紛紛衝進,拔出長劍與舞姬對打。
那舞姬也有些功夫,一見偷襲不成,明白大勢已去,下手毫不留情,慢慢向殿門外移去想逃出皇宮。陸續趕來的侍衛直接將殿門擋住,就連那緊閉的窗戶也有人嚴陣以待,舞姬已經無路可逃。
“狗皇上!今日殺不了你,明日我姐妹也會過來為我報仇!”舞姬一聲大罵。
“將刺客抓住,留活口!”原來還有同黨!趙桓沂神態一冷。
侍衛聽令揮劍向前,舞姬奮力反抗,招招不留後手、死命相搏,“鏘鏘”的刀劍聲在大殿中響起。
安親王不著痕跡地將輪椅退後,免得受了無妄之災。
卻在此時,舞姬的短刀被一侍衛長劍一挑,直直朝著趙賀祁的方向飛去。趙賀祁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被成王一扯,呵斥道:“二侄子,這時候你分什麼神!”
趙賀祁被成王的罵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急忙相謝。再看過去時,那舞姬已經被抓住,剩下的歌舞之人也被一起押住。成王的臉色極其陰寒,這是他找來的人,是誰敢在裡邊動手腳!
“說,是何人指使!”趙桓沂一把鬆開了手中的段雲錦,寒光掃向跪地之人。
“呸!”舞姬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趙桓沂的臉色煞黑,目露兇光:“來人,將她一手剁掉,朕就不信她不說!”
“我死也不會說!”不等那侍衛動手,舞姬臉色堅決一咬牙囊。趙桓沂驚覺不妥,上前一步狠手就卸掉她下巴,無奈為時已晚。那舞姬臉色開始發青,七竅流血中毒而亡。
趙桓沂伸腳將地上的屍體一踢,怒喝道:“成王,你給朕準備的慶禮真是別緻!”
“皇上明察,這不是臣的安排!依臣看,明顯是有人想挑撥臣與皇上的關係!”成王起身拱手解釋。
趙桓沂眼睛微眯,雖說心中惱怒,但也不能讓操縱之人得意。成王的話不無道理,人人都知他與成王的關係越來越僵,沒準有人想坐收漁翁之利!
他倏地將視線落在了安親王身上。
“皇上,草民自進京就未曾進宮,更未曾出府。如今草民一無權勢二無錢財三無人馬,如何安排得了這些。”安親王根本就不怕趙桓沂懷疑,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