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冷鋒的情緒很不穩定,很明顯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恐慌,以至於這個平日裡斯斯文文的班長,在今日一反常態的大爆粗口。
下方的眾人集體陷入了沉默中,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其實是一致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雖沒人見過鬼,沒人證實過這世間有鬼,但是恐怖片卻是每個人都看過的。張友山四人詭異的死法,不得不說和恐怖片中的厲鬼殺人,簡直是太過相像了。
且對於警方,校方,乃至其他班級同學的淡漠反應,這都不難讓他們想像,在冥冥之中正有一股力量在干擾著世俗,以至於警方會得出這麼一個可笑的結論。
蕭陌也有仔細的想過,死亡事件只是發生在他們這個班級,死亡的節奏是每日死亡一人,死亡的地點都是操場上的旗杆上,死法,以及死相皆是全身被旗杆穿透,猶如一個肉串。
如果說在這事件中存在兇手,那麼兇手也一定與他們這個班級有所聯絡,不然不會只挑他們班級裡的學生下手。且根據那幾人的死法,死相上去判斷,應該都是出自同一個兇手。
這樣去想的話,問題便又出現了。包括張友山在內的幾人,在班級裡不說人緣非常好,起碼是從不與人結怨的,尤其是他們的導員,在對待同學上更是非常友善,出於仇殺的可能性很低。
如果不是仇殺,那就只剩下了為錢殺人和情殺了,可這幾人都是出身普通人家,所以為錢殺人也不太可能。死者有男有女,有導員有學生,於是為情殺人的可能也幾乎沒有。最後,如果是變態殺人的話,那麼不會只殺同一個班級的學生,所以這種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如果從這個角度去想這個問題的話,那麼死掉的這四人就只可能是自殺。但他們自殺的條件顯然並不成立的,起碼以那種方式去自殺,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的。
在這種極為矛盾的思維下,蕭陌想到了恐怖電影中的那些索命厲鬼,或許也只有它們才具備這種動機。
“咳咳……”
想到這裡,蕭陌臉色一白又開始咳嗽起來,“咳咳”的聲響也告破了此時的沉靜。臺前的常冷鋒在這時嘆了口氣,只見他泛著淚光對眾人說道:
“如果就這樣選擇離開,你們不覺得遺憾嗎?不覺得對死去的人很不公平嗎?他們是我們的老師,是我們朝夕相處的同學,可他們卻死的不明不白啊!
警方不替他們申冤,校方也不去理會,難道我們也要如此狠心嗎!”
常冷鋒的這番話如果放在古代去說,那想必會有很多人為其拋頭顱灑熱血,聽得是熱血沸騰。但這裡不是古代,也沒有那麼多心智單純的人,他們自己都還自顧不暇呢,誰也沒有閒心去管幾個死人的事情。
果然,常冷鋒的這番話說完,後方就出現了各種不和諧的聲音。
“你沒病吧?警察和學校都不去管,我們憑什麼?再說他們都已經死了,我們現在需要關心的,是那個兇手還不會繼續行兇!”
“班長,你若想替他們鳴冤,我們絕對不攔著你。但我們和那些人可不熟,你可別拖我們下水,我們還想多活幾年呢。”
“是啊,他可真能鬧,才認識一年而已,還朝夕相處,狗屁朝夕相處!”
“……”
常冷鋒的身子輕輕的顫動著,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醜惡的東西。那一張張滿帶惡毒的面孔,那一句句不帶任何情感的話,此刻就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心靈上肆意的攪動著。
與其他人一樣,蕭陌也覺得常冷鋒挺可笑的,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會感情用事。目前的情況可以說已經非常明朗了,再留在學校絕對是凶多吉少,因為所有證據都在指明,那個殺人兇手很可能是惡鬼!
那不是世俗力量能夠管制的東西,同樣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