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人會不會是靠這部手機監視我呢?”
“應該不會,手機自我買回來就沒借過別人。”
蕭陌很快又排除了這個可能,但退一步來說,就算問題真出在這個手機上,他也不敢將其毀壞,因為他現在還需要那個神秘人的幫助。
空曠的教室裡陰風陣陣,蕭陌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然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就聽見耳邊傳進了十分喧囂的聲音。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好似灌鉛般的沉重,他嘗試了幾次也只勉強睜開了一道縫隙。
睫毛的遮擋令他的視線非常模糊,他只能看到幾個人影圍在一起,聽聲音好像是在吵架。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這個聲音蕭陌感覺很熟悉,好像是……
“欺負你?求你不要再往你的臉上貼金了。你也不照照你那副德性,就你也配我們欺負你?殺人犯的兒子!”
“你們……!”
“怎麼?我們說錯了嗎!父親是殺人犯,你這個當兒子的能是什麼好鳥?虧你還有臉在這個班級待下去,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條臭魚在,我們班級每次都與優秀班級失之交臂!我們今天再最後問你一次,滾不滾出學校!”
“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走的!”
“我他媽讓你嘴硬,哥幾個給我往死裡打!”
蕭陌弄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或是說正處於半睡半醒間,總之他的身體難以移動分毫。若要去形容的話,倒和鬼壓身的症狀很像,只不過身體沒有那麼疲勞。
他可以清楚的聽到充斥在周圍的叫罵聲,起鬨聲,以及那不絕於耳的叫囂聲。聽聲音是一群人在打一個人,而且周圍還有不少叫好和起鬨的看客。
這些聲音每一個他都十分熟悉,就好像……就好像是他的同班同學!
而那個被打之人,他的聲音聽上去倒是很像張遠山!
蕭陌覺得這是一場夢,但他卻無論如何也醒不來,只能如現在這樣,模糊的看著,莫名其妙的聽著,以及煩躁不安的等待著。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先前飄忽在他眼前的人影也突然間消失了。過了一會兒,他模糊的視線中就走進了一個朦朧的身影,看她那頭長髮應該是個女人。
接著他又聽到那個類似張遠山的聲音說道:
“孫導員,我今天又捱打了,他們仍然在逼我退學。這一年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是在他們打罵下渡過的。我發誓我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他們,我真的很想和他們成為朋友,我真的很討厭孤單。
我承認我的父親是做錯了事,但這和我沒有關係啊,況且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些年裡我拼命的用工苦讀,就是想改變這種命運,如今我終於如願以償的進入這所大學……”
蕭陌能聽出來,這個人正在對那個孫導員哭訴著他的經歷。但孫導員顯然並不買賬,沒等這人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我勸你還是退學吧,即使你繼續留在這裡,你的命運也不會改變的。每個人都會用有色的眼鏡看你,都會得知你那段骯髒的過去。正經的企業也不會聘用你這種人,你只能去做工人,不,工廠裡也不會收你這種人。
因為你的身上有著殺人犯的血液,有著一個變態殺人狂的基因,你的存在根本就多餘的!”
“孫導員……你竟然也這麼說我……我是我,他是他,我也不想讓他殺人啊!可這件事我更改不了啊……對,就算他是殺人犯,可他那也是無奈之舉!
你能體會到妻子被人強暴,報警不管反被暴打的痛苦嗎?你能體會到行兇者三天兩頭來我家裡打砸的痛苦嗎?你能體會那種眼看著妻子被人強暴是怎樣的痛苦嗎!
就因為我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