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的自我安慰,說道:“但凡是尾巴分了岔的貓,都是非常兇殘的,它的牙齒變得非常尖銳可怖,能將山中的其他野獸撕裂得粉碎後吃掉,同時也會咬傷人類和家畜。此外還能像雜耍木偶戲一樣用妖力操控屍體。再厲害一點的貓妖,能喬裝美女或者老太婆來欺騙路人……不過這樣的前提往往是它先已吃掉了所要變為物件的那個人。”
酒爹的兒子聽得汗毛倒立,急忙後退幾步,緊挨歪道士。
歪道士問他道:“你確定放它們出來的時候都抹上了硃砂,是吧?”
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就好辦多了。”說完,歪道士從兜裡掏出一張黃紙,在手心裡揉成一團,然後將銅錢做成的籠子交給他。“你拿好籠子。等我將那貓從屋簷上弄下來時,你要快速的用這籠子罩住它。聽見沒有?”
酒爹的兒子接過籠子,連聲說好。
歪道士將黃紙團夾在拇指與中指之間,使勁一彈,紙團便朝棲息在屋簷上的貓飛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貓的大肚子。
那隻貓的肚子就如被針紮了的皮球一般,迅速洩氣。貓淒厲的叫了一聲,從屋簷上掉落下來。
酒爹的兒子這才突然驚醒一般喊道:“馬臺吉,你這籠子四面都是封住的,怎麼罩住它啊!”
☆、氣急敗壞的貓妖
那隻貓摔在地上,又迅速爬了起來,兩眼冒出綠瑩瑩的光芒,兇狠的看著酒爹的兒子,四顆犬牙露了出來,它憤怒的叫了一聲,前肢伸直,後肢蹲起,意欲朝酒爹的兒子撲過來。
酒爹的兒子大吃一驚,顧不得籠子是不是有問題,先下手為強,兩手各抓住籠子的一角,奮力朝那隻貓砸去。
“喵——”
貓慘叫一聲。也許是它剛剛從高處跌落,哪裡受了傷,它沒能躲開籠子。
那籠子比不得竹籠或者鐵籠,酒爹的兒子那一力道下去,籠子就癟了。酒爹的兒子叫苦不堪,對面是能撕裂山中猛獸的貓妖,兩手空空的自己能對付得了它麼?雖然籠子砸到了它,可是這麼軟得籠子顯然不會對它造成有力的傷害。
他顧不得叫上歪道士,自個兒撒腿就跑。跑出好長一段距離後,他回頭一看,也沒見那隻貓追過來。他不敢回去找歪道士,估計歪道士已經被貓妖四分五裂了,或許貓妖此時正在吞食歪道士的血肉,等著他去自投羅網呢。
可他也不敢就這麼離開,完全不顧歪道士的死活。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走的時候,兩隻綠瑩瑩的眼睛出現了。
他嚇得連連後退,心想完了,歪道士肯定凶多吉少。
等那兩隻綠瑩瑩的眼睛走出了黑暗角落,來到月光下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向他走來的是歪道士。歪道士手裡提著他扔掉的籠子,籠子裡面裝著那隻不服氣的貓妖。
“不錯。你的手法挺準。”歪道士讚揚他道。籠子雖然沒有恢復原狀,但是歪歪咧咧的已經困住了貓妖,像是一根根串了銅錢的草藤將它死死捆住。
酒爹的兒子摸了摸心口,嘆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被它吃了呢。我本意是不想拋下你一個人的,這會兒正想著找塊石頭了回去救你呢。不過……”
他走到歪道士身邊,左看右看,說道:“這貓妖是怎麼進了裡面的呢?”
歪道士微笑道:“這個以後跟你說,後面還有兩隻貓妖,等著我們過去呢。快點,不然它們就變回普通貓的樣子,我們就分辨不出來了。”
雖然歪道士說以後跟他說,但是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跟他提過銅錢籠子的事情。這情形就像歪道士給我九龍水一樣。估計多少年以後,酒爹的兒子還在琢磨銅錢籠子的奇怪之處,就像我琢磨九龍水一樣。
“可是,我們去哪裡找另外兩隻貓妖呢?”酒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