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看著張翼走的方向,問紅煙,“後院有什麼啊?”
紅煙心情很好,端起茶盞抿了口,“他就住在後院。”
“紅煙,快說說他的表現怎麼樣?”張翼一走,遲靜言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八卦。
紅煙沒回答,而是把茶杯遞給遲靜言,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滿,然後舉起來,對著遲靜言,鄭重道:“王妃,紅煙以茶代酒,這一杯,紅煙先乾為敬,謝謝王妃幫紅煙這麼大的忙。”
遲靜言早就看出這是對歡喜冤家,還是讓他們自己發展比較好,一杯茶喝完,她就起身告辭。
紅煙送她到門口,想起了什麼,一臉正色的問遲靜言,“王妃,七王府有沒有一個叫玉兒的,比張翼大的女人。”
“玉兒?比張翼大?”遲靜言皺著眉,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我剛把府裡的下人盤查過一遍,肯定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紅煙眼睛裡閃過失落,低聲喃喃,“那他喊的玉姐姐會是誰?”
遲靜言聽她的低喃,腦海裡靈光乍現,她已經知道讓紅煙糾結的“玉姐姐”是誰。
端木亦塵的母妃叫費靈玉,不就有個玉嗎?
她把張翼從戰場救回來後,收他做了乾弟弟,張翼的確是喊她姐姐。
天吶,她從來都沒想到過,張翼居然喜歡比他大了十多歲的費靈玉。
轉念一想,她覺得冒冒然就說張翼喜歡費靈玉,對他也不公平。
一個七歲的小孩,被一個女人救起,把對她的感激當成了愛,似乎也正常。
遲靜言不忍心把猜到的告訴紅煙,紅煙雖來自青樓,性子卻不是一般的倔強,很多事,還是等她慢慢知曉,由她解開張翼的心結吧。
遲靜言臨走時,紅煙拉住她的手告訴了她兩件事,第一件是關於她在“倚翠苑”的那麼多年,之所以能在新人輩出,最不缺美人的青樓穩當那麼多年頭牌,自然有她的道理。
紅煙穩居頭牌,只因為那些花了高價錢能和她共度一夜的男人們,沒有一個真正近得了她的身。
人的心理就是那麼奇怪,越是得不到,就越趨之若鶩。
遲靜言聽到這裡,只覺的不可思議,幸虧相處中,她知道紅煙不會騙她,不然啊,誰會相信一個在青樓做了兩年半頭牌的當紅妓女,居然會是處子。
還有一件事,她希望遲靜言再幫助她一個忙。
遲靜言聽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點頭,“我知道了,會盡快安排。”
……
遲延森聽下人說遲靜言來了,就在前廳等他,隨便披了件衣服就朝前廳跑去,弄得床榻上的湘珺很不開心。
上一次遲延森說好一會兒就回去陪她,結果呢,害得她光著身子在被窩裡等了一天,被其他姐妹笑話的也是遲靜言。
這一次,她才和遲延森,要那怎麼怎麼樣,又被遲靜言攪和了。
潛意識裡,她越來越討厭素未謀面的遲靜言。
什麼人吶,專門壞她好事,她還指望討好遲延森,能被他納成小妾呢,專心伺候一個男人,總比輾轉討好無數男人要強上百倍。
……
“六妹。”遲延森歡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來啦!”
遲靜言回頭,看到遲延森的樣子,不由皺眉,“好歹也是遲府二公子,注意點形象。”
一向自詡臉皮堪比城牆厚的遲延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居然臉紅了,“六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手利索的就把衣襟繫好,頭髮也理了理。
遲靜言打量了他一會兒,笑道:“二哥,看樣子,最近生活還是比較有規律嗎?”
遲延森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又撓撓頭,轉移話題,“六妹,你有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