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太過分了,剛到了七王府的門口,沒等他反應過來,直接把他從背上摔到地上。
他只是一個大夫,又不會武功,再加上又不年輕了,這一覺摔得好痛。
更讓他生氣的還在後面,冷漠把他從背上摔下來後,根本沒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朝七王府裡走去。
孫遠嘆了口氣,理了理衣袖。跟著朝七王府裡走去。
他剛走進去,就有一個丫鬟模樣打扮,整個人的氣質卻比普通丫鬟要好很多的丫鬟出現在他面前,“孫大人,這邊請。”
等孫遠真的站到端木亦塵的床邊,看到半躺在床上的端木亦塵,才知道他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看向遲靜言時,眼底閃過一句話,七王妃威武,要麼不出手,只要出手,必定招招制敵,看七王爺服帖的樣子,只怕不管再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擅自做主。
能把七王爺馴的如此服帖,放眼這世間,也唯有七王妃。
遲靜言的樣子很是風塵僕僕,有幾縷髮絲掉下發鬢,耷拉在肩頭,她絲毫沒在意,隨意捋了下,就對孫遠說:“孫大人,辛苦你了,務必要幫七王爺研製出解藥!”
孫遠覺得壓力好大,端木亦靖和林絮兒的解藥要沒研製出來,現在又多了個七王爺。
他這大半輩子,幾乎一直是在和後宮女子打交道,知道她們為了各自的目的,比如皇帝的寵愛,在後宮的地位,很多時候,的確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是親眼看到過範美惠和費靈玉在暗地裡的較真,對範美惠偷換走端木亦靖,又在他身上下了這麼多年的毒,還算可以理解。
相對端木亦靖的毒來說,端木亦塵身上中的毒,他就難理解很多,端木亦塵是先帝宸妃親生,為什麼她要對親生兒子下毒手。
這些事,當中牽涉太多,再說了,也不是他一個太醫要弄明白的事,只管做好他的分內之事就好。
孫遠已經替端木亦塵初步診斷過,正是因為沒有治本的辦法,端木亦塵才會暫時離開遲靜言。
孫遠從診箱裡拿出診木,再一次仔仔細細地把端木亦塵的脈,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從從次診脈,他用了很長時間不說,收回手的時候,眉心還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自從孫遠拿出診木,遲靜言的眼睛就時不時的落在他身上,她是個觀察仔細的人,完全可以透過孫遠臉上露出來的表情,來判斷端木亦塵身體狀況。
看著孫遠眉心大到不能再大的“川”字,遲靜言心裡咯噔了下,感覺心跳在一瞬間,漏了好幾拍。
“孫大人。”遲靜言那麼一個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人,飛快看了端木亦塵眼,變得猶豫起來,“還請外面說話。”
身體是自己的,沒有人比端木亦塵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看樣子,在腰間佩戴了十多年的玉佩,毒已經在日積月累中沁入他身體也有十幾年。
這樣怕他擔心,而不敢當著他的面問孫遠的遲靜言,著實讓他心疼到極點,他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他阻止遲靜言的話,她心裡會很難受,索性假裝困了的樣子。
遲靜言本想和孫遠在外間說話,想到端木亦塵靈敏於一般人的耳朵,還是不放心,和孫遠到院子裡說話。
遲靜言趕了一天的路,到七王府她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讓人去請孫遠,怕大晚上的馬車跑不上速度,這才會讓冷漠去揹他。
既然提到冷漠,就插個話,冷漠不是被遲靜言派去邊關找昇平了嗎?
他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因為他才到一半,就遇到了班師回朝的遲剛。
遲剛都回來了,那說明戰爭結束了,昇平公主自然也不用再去邊關找,他就回京了。
不得不說,冷漠跟了遲靜言這麼長一段時間,還是有變化的,至少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