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丹很恭敬地把遲靜言走到門口,遲靜言看她的樣子,估計還要把她送出門,朝著她連連擺手,“不用送了,你回去忙你的吧。”
離開謝丹丹的衣莊後,遲靜言帶著昇平依次去了首飾鋪、胭脂鋪、藥鋪、昇平都感覺走累,遲靜言還是興致高漲的樣子,從藥鋪出來攥著昇平的手朝下一家奔去。
昇平真的累了,剛想開口勸一下莫名其妙逛街興致就高漲到出奇的遲靜言,遲靜言已經帶著她站在了又一家店鋪門口。
不對,這家嚴格意義上來說,雖然也是敞開大門做生意的,卻和前面去過的店鋪有著很大的區別。
昇平再怎麼個性張揚,和大軒中規中矩的名門閨秀全然不同,像去妓院這樣離經叛道的事,她到底沒有做過。
遲靜言既然帶她來,又怎麼會讓她輕易退縮成功,更緊地攥住她的手,更用力把她朝妓院還沒敞開的大門拉去。
妓院都是做晚上生意的,這大白天的姑娘們都當正常人的晚上一樣,一個個都在休息。
就連老鴇招呼這個,討好那個,也是天都快要亮的時候,才摟著某個她看順眼的某龜公睡下。
一番*,剛睡下來沒多會,就聽到有人在外面噼裡啪啦的拍門,這力度,門都快要被拍破了。
老鴇從床上坐起來,帶著起床氣,朝門外的人吼道:“敲什麼敲,後面有鬼在追你啊!”
拍門的那個人,心裡暗道,後面追我的不是鬼,但是比鬼還可怕。
連陸公子都害怕的人物,不要說他只是妓院一個打雜的,看到遲靜言走進妓院,兩條腿已經在打顫了,根本沒敢招呼他,直接就奔後院二樓敲老鴇的門。
“不好了,紅姐,七王妃來了!”門是不在拍了,說話的聲音卻明顯帶著顫抖,可見遲靜言有多厲害,只來過幾趟就把人嚇唬成什麼樣了。
“誰?你說誰來了?”老鴇覺得肯定是剛睡醒,腦子還是暈乎乎的,不然怎麼聽到“七王妃”三個字。
如果一定要追問她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無非就是“七王妃”。
她害她失了最大的客戶不說,還屢次來找她的頭牌——如意。
如意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就算這樣,她的價格也是高的令人咋舌。
還有一點就算有人不在乎咋舌的價格,一擲千金只為看如意一眼,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還要看如意的心情。
遲靜言倒好,連著和如意待了兩次,不要說咋舌的價格了,就連一杯茶的錢都沒出。
試問,發生了這兩件事後,她還怎麼樂意看到遲靜言。
沒辦法啊,有些人不是她不樂意見就能不見的,就比如七王妃遲靜言,她就算再怎麼不想見,也不得不去見。
龜公忙完妓院的事,又在老鴇身邊忙了很久,累得不行,直到老鴇拍開他的手跳下床,他才被吵醒,看老鴇背對著他穿衣服,仗著在妓院那麼多龜公中,他最得老鴇喜歡,伸手從身後抱住她,撒嬌道:“紅姐,還早著呢,你再陪人家睡一會兒。”
聽說遲靜言來了,老鴇心裡本就憋著一肚子火,這個不知好歹的龜公決定撞到槍口上了,很用力地拍他攬在她腰上的手,恨恨道:“還不快給老孃滾出去!”
龜公雖然也是男人,在妓院這個地方,卻是連一點骨氣都沒有,被老鴇這一聲吼,從床上滾下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抱起來就朝門外跑去。
門一開啟,站在門內和門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龜公被嚇一跳是因為沒想到房門外站著一個人;站在門外的人被嚇一跳,則完全是沒想到這大白天的,龜公會尺度大到衣服不穿直接跑出來。
雖然只是個打雜的,到底是在妓院上班,對男人不穿衣服就跑出房間,也算見慣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