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他誇完布料,又抖開衣服誇讚樣式,無非是最新款,楊再冰穿上後肯定嫵媚動人,他要被迷得神魂顛倒之類的話。
很快,遲延森就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硬把衣服遞到袁茵面前,還無比熱情地說:“袁小姐,你摸摸這布料,是不是很光滑?”
除非不是女人,否則不管在哪個年代,又有幾個女人能抵抗地住衣服和化妝品的誘惑。
袁茵在翻這件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摸過它的布料,她很清楚這些打包的衣服,豈止是遲延森手裡的這件光滑如綢,款式新穎,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不是昇平的眼光好,就是如遲延森說的那樣,是謝丹丹衣莊的衣服好,地上的衣服件件都是精品,這是她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過的。
臉上看不出什麼,心裡的妒忌卻像條毒蛇一樣飛快的在心頭蔓延開來。
憑什麼同樣是人,別人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任何想得到的東西,為什麼,她那麼努力,卻還還是求而不得。
遲延森靠得近,把袁茵努力掩飾起來的表情盡收眼底,很滿意,也再次對遲靜言佩服的五體投地。
遲延森拿著好不容易找到衣服走了,也真是他運氣太不好,快要出門的時候居然遇到了遲剛。
如果說楊再冰和遲靜言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女人,那麼他的親爹遲剛就是他最懼怕的男人,和他怕那兩個女人不一樣,他怕遲剛是真的從骨子裡發出來的那種害怕。
遲剛鮮少管這個二兒子,每次看到他也板著臉,卻不代表他就不喜歡這個二兒子,看到他手裡捧著件女人的衣服,怒道:“去幹什麼?”
這就是有前科人的傷心之處,遲剛看到遲延森抱著件女人的衣服,還以為遲延森又偷了府裡的衣服去送給外面的相好的。
要知道在過去,有段時間,他對遲延森管的很嚴,零花錢不夠用,他不止幹過一次拿府裡的東西出去討好外面那些相好的事。
遲延森心裡覺得冤枉,臉上也的確做出冤枉的表情,“爹,這是您未來二兒媳婦的衣服,被人誤拿了,我這是要給她送過去呢。”
對遲剛來說,遲延森能收心,的確是件天大的好事,私下他也派人去打聽過楊家,雖然才移居到京城的時間不長,卻是門清清白白的人家。
以遲延森以前狼藉不堪的名聲,一般門第好一點的人家,還真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能有清清白白的姑娘也鍾情他,遲剛已經很欣慰,要不是才回京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好,早就把這麼婚事訂下了。
也許遲延森的自我感覺很好,人長得英俊,家境又好,根本不愁娶不到媳婦,他看得透,不像他這麼樂觀,在他的設想裡,只要有清白姑娘肯嫁給遲延森,不管出身和門第,他都相當滿意了。
遲剛看遲延森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騙他,對他一揮手,“還不快去。”想到了什麼,喊住朝大門外一溜煙似的跑去的遲延森,“等人家姑娘有空的時候,帶人家回來吃頓飯。”
遲剛的話,讓遲延森怔愣在原地,等回過神,那表情,簡直是驚喜若狂,“謝謝爹,孩兒知道了。”
遲剛難得沒有對他板著臉,笑著對他擺手,口氣依然是一貫的帶著罵聲,“還不快走,別人人家姑娘等急了。”
遲延森轉過身跑了幾步,想到了什麼,又轉過來對著遲剛深深鞠躬,“謝謝爹!”
遲剛笑而不語,再次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快走。
他這一生,剛出生就被父母送到遠房親戚那裡,成年後,明明是他先愛上韓藍羽,為了大局,卻不得不隱忍,被最心愛的人誤會了二十多年。
人這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縱然曾經受過很多苦,很多委屈,在和韓藍羽冰釋前嫌那一刻,所有的苦和累不僅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