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延森一回到遲府,就恢復了一貫的吊兒郎當,看下人不回答他的問題,當即不耐煩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下人哪有那個膽啊,戰戰兢兢,就是不敢開口說話,按遲府的規矩,有下人膽敢背後議論主子是非的,是一概要被打上五十大板,然後驅趕出府。
遲延森又不是笨蛋,從下人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聽錯,一把鬆開那個下人,加快腳步朝遲延庭的院子走去。
昇平雖然嚇唬過他,畢竟是他曾經的心動過的人,哪怕時間過去那麼久,腦海裡浮現出她的小模樣,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再加上他知道遲靜言的意思,更是決定要幫昇平一把。
不就是個橫插一腳的女人嗎?在他看來,解決起來根本不是任何問題。
他本想按照他以前的經驗來對付袁茵,遲靜言卻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讓謝林告訴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按她說的做。
是遲靜言挖掘了他的潛能,也讓他繼第一桶金後,又收穫了很多桶金,甚至已經受到很多讀者的追捧。
這種追捧,被讀者稱為森森大大的感覺,只有當事者最有發言權,文采很好的遲延森想了很久,才把那種感覺形容成為飄飄欲仙。
當然,這種飄飄的欲仙的感覺是精神上的,和曾經他在做種馬時感官愉悅是完全不一樣的。
即將要走進遲延庭院子時,遲延森還特地頓下腳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弄了弄頭髮,覺得現在的形象和他以前那個浪蕩不羈的遲二公子差不多,這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一隻腳剛跨進院子,就聽到一陣如黃鶯一樣清脆的歌聲。
這聲音傳到遲延森耳朵裡,他越發肯定那個叫袁茵的就是青樓女子,不管是她的唱腔,還是曲調的旋律,都是他曾經去過的某個地方的青樓特有的。
曾經濫情的弊端也出來了,他肯定是在哪家青樓聽過,卻絞盡腦汁地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個地方的哪家青樓聽過。
想不起這些事,對他這次回遲府所要做的事,也沒什麼直接影響,他完全要按遲靜言的意思去做每一件。
遲延森絕對是個欠揍的主,搖擺著身子大模大樣地走進房間,看了看袁茵,把視線定在遲延庭身上,也不知道是真驚訝還是假吃驚,反正做出的表情是張大嘴,瞪圓眼。
那嘴大得足可以塞入一整個雞蛋那麼大。
遲延庭對遲延森這個弟弟,雖沒熱絡過,卻也沒有刻意的去冷淡,唯獨這一次,看到他震驚地樣子,不由得蹙緊眉,斜睨著他,口氣不悅道:“怎麼了?”
“大哥……”遲延森猛地閉上嘴,看著遲延庭滿臉賠笑,“沒什麼,就是弟弟我覺得你的變化好大,以前你可從來不喜歡這些曲調,還有……”
後面的話,他像是因為害怕遲延庭這才沒有說出口,一雙眼睛卻骨碌碌地在袁茵身上打轉。
袁茵從看到遲延森的第一眼,就感覺到莫名的害怕,這種害怕,不是怕被他打或者罵,而是怕被他看穿什麼,畢竟要說起在風月方面的經驗,還真沒幾個人能超越遲延森。
遲延庭能感覺到袁茵害怕遲延森,在男女方面,他畢竟單純的和張白紙差不多,以為是他這個頑劣的弟弟用眼神對袁茵做了什麼,腳步微動,他已經站到離遲延森只有一寸遠的地方。
他站得真好,身形高大,剛好阻斷了遲延森和袁茵。
遲延森撇撇嘴,心裡暗道,他曾經的風流,除了自詡的那一小部分,很多都是別人對他的真實評價;和他的風流一樣,他大哥在男女方面的木訥,也是很多人背地裡對他的評價。
繼續這樣木訥下去可真不行,要不然,那麼美好的姻緣,非要被他自己毀了不可。
遲延庭把遲延森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