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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啟稟王爺,門外來了好多大臣,他們都要見您。”

“你認識的有哪些?”端木亦塵不緊不慢地把化暈墨跡的紙扔掉,在一張新紙上重新落筆。

“奴才就認識,前段時間剛剛到府上來過的刑部尚書董尚書。”

端木亦塵大概已經知道來的都有哪些大臣,他們所為又是何事,放下筆,拿過絲帛慢條斯理地把手擦乾淨,才對管事說:“請他們到前廳等本王。”

……

七王府自從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

熱鬧的過頭了,像是鴨船翻了,一群在朝堂上從來都是明哲保身,慎言慎行的大臣,唧唧咋咋,你一言,我一句,全然沒了往日的嚴謹。

端木亦塵聽了會兒,雖然很嘈雜,還是聽出他們來七王府的目的,向他求救來了。

也許在他們看來,只有他能管得了他的王妃。

那麼多人,不說血淚控訴吧,至少說了很多對遲靜言不利的事實,可是,他卻全然沒有生氣。

最後,他提高聲音打斷亂得像一鍋粥的大臣,“都說夠了沒有!”

七王爺端木亦塵雖說曾經是出了名的溫潤謙和,但是,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王妃還是那樣彪悍的一個人,說不定已經潛移默化了也說不定。

一時間,大臣們靜若寒蟬,誰也不敢在開口說話。

坐在上座的端木亦塵,以手扶額,狀似無奈道:“你們說了那麼多,到底想讓本王做什麼?”

首當其衝,遭受遲靜言其害的刑部尚書董大山站出來,對著端木亦塵拱手行禮,“七王爺,王妃終究是王妃,老臣說不得什麼,但是,老臣也有個小小的要求,老臣的家事還是老臣自己關門解決比較好。”

他是親眼目的過端木亦塵對遲靜言的寵愛,說話已經勁量委婉。

端木亦塵眯起眼睛,“董尚書,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本王聽了不甚明白。”

有膽子大的大臣站出來接上話,“王爺,您跟我們走一趟,就會明白我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

好熱鬧,真的好熱鬧。

“萬花樓”自從開業以來,就沒這麼熱鬧過。

就當外鄉人納悶邊疆在打仗,國家經濟蕭條到一塌糊塗的現在,為什麼這相公館生意這麼好,本地人解開他的疑惑,“是七王妃在裡面講課,聽課的都是朝廷各大官員的內眷。”

張翼對遲靜言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因為她在這裡講課,看著是相公館的“萬花樓”,做起了光明磊落的生意。

那天晚上,紅煙拉著他算賬,他這才知道,原來光買茶水和點心,也是可以掙到大錢。

端木亦塵被一大群朝臣簇擁著走進“萬花樓”,就聽到遲靜言清脆響亮的聲音。

“從前有一小姐,遇到一個上京趕考的窮書生避雨,發現其很有才華,小姐以身相許,次日,小姐垂淚送書生,君若高中莫負妾身。書生髮誓後走了。小姐讓丫環把書生的名字紀錄在冊,丫頭說:‘這已經是第五十個書生了。’小姐說:‘沒辦法,分散型投資,總有一個會真的考上進士吧’”

遲靜言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像是口渴了,端起茶盞喝了口,又說:“所以說啊,我們雖然已經嫁為人婦,也要考慮風險,誰也不能保證娶自己的那個男人真的會寵自己一輩子,所以啊,在我看來,男人的誓言是天底下最廉價,最一文不值的東西!”

坐在下面洗耳恭聽的女人們,短暫的沉默後,發出熱烈的掌聲。

在那陣陣幾乎要把人耳朵震聾的掌聲中,很多大臣的臉色則在頃刻間就變得很難看,這不是在公然教壞他們的妻妾嗎?

在場的大臣不約而同,齊刷刷地把視線落到端木亦塵身上,這下他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