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看他這樣揪著不放,一副她不今天要不追究陸家父子,就不罷休的樣子,忍不住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端木亦云看到了,也聽到了,故意扭曲道:“七王妃,你不要害怕,有朕在,朕會給你做主!”
遲靜言臉上浮現出笑,卻是一閃而過,“臣妾先謝過皇上了,但是呢,小白只是條狗,它又不會開口說話,很多事,臣妾替它做主就行了。”
回頭看向身後,又說:“皇上,您再看一下呢,小白現在的意思是不是代表著原諒陸公子了?”
小白之所以會咬著陸公子的衣袖,完全是按照遲靜言的意思在做,很多話,它都聽不懂,只知道聽遲靜言的話去做,總是沒錯的。
小白已經原諒陸公子,算是有理有據吧,端木亦元再怎麼不甘心,也不好再追問遲靜言,不然就顯得他太刻意了。
一場針對遲靜言的鬧劇,終於落幕了,大臣們早就飢腸轆轆,有幾個甚至都內急了,樓峰在,端木亦元就算有天大的火氣,也不得不暫時隱忍著,又象徵性的說了幾句,就退朝了。
出來金鑾殿,遲靜言帶著小白朝宮門的方向走去,和她算是老相識的董大山,也就他膽子大,膽敢追上遲靜言的腳步,尊卑有別,落後她半步,用只有兩個人聽到聲音小聲問遲靜言,“七王妃,您不會真的把七王爺給打了吧?”
不愧是吃了遲靜言無數啞巴虧的人,對她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
遲靜言是看似驕狂不馴,眼睛裡容不下半點沙子,卻是不會那樣對七王爺的,和他偶爾生生小脾氣,那是生活情趣,要說把他的腿給打斷了,董大山真不大相信。
遲靜言頓足,側臉,睨了董大山一眼,“怎麼了?看樣子董大人最近很空啊,都開始這麼關心王妃的家事了。”
董大山心頭一驚,立刻明白自己話多了,連忙說:“七王妃,下官知錯了。”
遲靜言抿抿唇,沒再開口,帶著小白朝宮門走去。
眼看就要步出宮門,身後有人在叫她,聲音異常急促,“七王妃,您請留步!”
遲靜言回頭,看到端木亦元身邊的首席大太監周福寧正朝她飛快跑來,看樣子是跑了一路,臉通紅不說,還這麼冷的天,他鼻尖上額頭上都是汗珠。
“七王妃,太好了,您還沒出宮,出大事了!”
遲靜言覺得剛才還挺好的太陽,怎麼忽然就沒了,整個人感覺陰嗖嗖的,“周公公,宮裡出的大事,好像和本王妃沒什麼關係吧。”
周福寧急得一跺腳,“七王妃,實不相瞞,嬌妃在惠妃娘娘的飯菜裡下了藥,現在惠妃娘娘腹痛難忍,皇上震怒,嬌妃娘娘畢竟是七王妃您的親姐姐,您還是去看一下吧。”
遲靜言嘴角露出譏笑,“周公公,你可是皇上身邊的人,這麼關心一個妃子,似乎敬業過頭了。”
周福寧感覺背上滲出一層冷汗,“七王妃,嬌妃娘娘自入宮,對奴才不薄,她有危險,奴才盡一點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事關緊急,您還是去看一下吧。”
遲靜言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高惠妃根本沒懷孕,訊息只是端木亦元故意放出來試探她知不知道端木亦靖的事,至於周福寧巴巴的跑來告訴她,更是值得人懷疑。
這趟渾水,和她半毛線關係都沒有,她吃飽了再空,也沒興趣去摻和。
“周公公。”遲靜言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福寧,“你說完了嗎?”
周福寧一怔,“奴才已經說完了。”
“那你還不讓開!”遲靜言像是已經不耐煩,眉心蹙起,“難道一定要我讓小白咬你嗎?”
周福寧還沒完全明白遲靜言話裡的意思,耳邊已經響起一陣虎嘯聲。
他朝著那個聲音看去,真的被嚇了一跳,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