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了,他以為指導員會說些好話,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奶奶的!你們是他孃的什麼官?俺們一排九死一生,炸了敵人炮陣,竟然要斃了俺們的排長,別說旁人,俺大牛先不答應!”
大牛一拉槍栓,將自己的火神炮子彈上膛,炮口對準胡麻子和許大志。梅松、阿榜、張志恆、武松立刻將劉文輝圍在核心,舉起槍對著周圍的所有人。場面瞬間火藥味十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血染沙場。
獨立營的人沒料到,一排的人竟然敢這麼幹,看著他們舉起槍,也紛紛舉起自己手裡的槍,雙方都有幹一仗的架勢。
許大志的汗都下來了,說話都有些顛倒:“我說胡這位同志,你們能不能先把槍放下?”
大牛怒道:“放個求,先放了俺們排長再說!老子當兵是打敵人的,沒死在敵人手裡,卻死在自己人手裡,窩囊!”
“狗日的,你們要造反?”胡麻子瞪大雙眼,兩隻眼睛都紅了。
“造反咋滴?敢動俺們排長,老子就反了!”
“放下槍!”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劉文輝這時候終於出聲了,他拍拍大牛的肩膀,從幾個兄弟中間走了出來。
“老二!”
“二哥!”
“排長!”
幾個兄弟還想上前,劉文輝一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是我將你們帶進死地,差一點咱們全都報銷了!”衝著幾個兄弟笑笑,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看著胡麻子:“連長,我劉文輝違抗軍令,讓兄弟們差點都死了,你就崩了我吧!”
第96章 急電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下了三天的雨終於晴了。
劉文輝被突然從門裡射進來的陽光,刺的眼睛疼,不自覺的伸手擋住。禁閉室裡只有他一個人。這是一間標準的禁閉室,房間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放一張行軍床。四下被堵得嚴嚴實實,一點光都透不進來。劉文輝在這裡面待了三天,他想了很多的事情。
想起了老班長,想起了崔小亮,甚至還包括三連長。他所認識的人的全都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並不是他想要記起那些人的樣貌,因為已經變的模糊了。時間真的是一把殺豬刀,能將你不想忘記的東西,無情的一點點的從你的記憶中摸去。
劉文輝想起他們,也是在監督自己。最為排長他稱職嗎?這是這三天來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他的那幾個兄弟跟著他總是出現在為危險的地方。這到底是因為戰爭,還是什麼別的?三天時間說短也不斷,他仔仔細細的考慮過這個問題,卻沒有得到答案。
“出來吧!”那個聲音溫柔而熟悉。
劉文輝沒有反抗,慢慢站起身,朝著門外走。門外的陽光更加刺眼,看見什麼都不是原來的樣子,不過眼前的這個人影,劉文輝看清了。綠色的軍裝乾乾淨淨,紅領章紅帽徽,還有衣服上的四個口袋,以及口袋上的那隻鋼筆,都是劉文輝所熟悉的。
指導員看著劉文輝:“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指導員的身後是一排的所有戰士,他們全副武裝。看那架勢,只要劉文輝一聲令下,敢把天捅個窟窿。大家的表情很嚴肅,甚至可以用凝重來形容。大牛站在最前面,一向喜歡說笑話的他,今天格外的安靜。
刑場就在營部門口。沒有什麼劊子手或者監斬官,戰士們圍的水洩不通。胡麻子腰裡彆著槍就站在最中間,倒揹著雙手,兩隻眼睛一直盯著劉文輝。劉文輝的臉上竟然帶著笑容,淡淡的,平靜的笑容。
胡麻子後悔自己把話說的太絕,他真的是生氣。自己帶著八連從猛虎團跑出來,就是不想讓自己的連就地解散,這個連是他的命。說起八連的歷史,雖然算不上大有來頭,也曾有過風光的歲月。八連被譽為c軍唯一的紅軍連,現在這樣的部隊已經不多了,何況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