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說她有兔子啊,我說什麼意思,王妃罵我。笨蛋,兔子有胡蘿蔔啊,聽說丁側妃非常喜歡吃黃瓜,昨天還特地讓貼身丫鬟去廚房找了根新鮮的而且是帶刺的拿回屋裡當宵夜,不知道味道怎麼了?”
這女人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個過於露骨的字眼,卻生生的把丁側妃羞憤的臉都紅了。
還有一個,也是被她用一張嘴給氣走的,她以拜訪為名義去了崔側妃的屋子裡。
據當時在一邊伺候的丫鬟說,崔側妃之所以要離開王府,主要源於紅煙說的一句話。
她看似在喝茶,一雙眼睛卻一直落在崔側妃的胸前。
崔側妃被她這樣盯著看,渾身都不自在,“紅煙姑娘,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紅煙放下茶盞,抽出絲帛輕輕擦拭了下嘴角,語帶遺憾道:“哎,崔側妃,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王爺不怎麼來你這裡了。”
“為什麼?”崔姓側妃知道她是“倚翠苑”頭牌,以為有什麼高招指點,忙豎起耳朵在聽。
紅煙停頓片刻,目光從崔側妃臉上再一次移到她胸前,又是一聲嘆息。
崔側妃被她弄得好緊張,開口說話時聲音都帶著顫抖,“紅煙姑娘,到底是為什麼啊?”
“答案很簡單。”紅煙抬起手,直指崔側妃的胸前,她說,“長相和身材都是優等,也抵不過胸前一對層巒疊嶂的山峰啊。”
半個時辰後,崔側妃含著淚從後門走了。
至於主動走掉的另外一個側妃,據說還是紅煙不費吹灰之力,單憑一張嘴就搞定的。
張翼聽下人說,是紅煙叉著腰,在那個側妃門口,中間不帶休息,不帶停頓,不帶喝茶潤喉,足足罵了半個時辰,最後逼得那個屋裡的側妃是忍無可忍,翻窗而走。
張翼盤算了一下,林絮兒不算在裡面,王府裡目前只有三個側妃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他一個掛名管家,腦子裡忽然就想到賬本上的開支,少了那麼多側妃,這個月能節約下來不少銀子。
端木亦塵哪怕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紅煙的這些笑話啊,冷嘲熱諷,是誰教她的。
回到府裡,還沒看到遲靜言呢,他問張翼,“王妃呢?”
張翼正在暗暗算賬,聞言,愣了愣才回道:“聽下人說,王妃出去巡視店鋪了。”
還有一件事,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告訴端木亦塵,“王妃最近對每家店鋪的錢物都抓的很緊。”
他辦完事,經過西街,剛好有家米鋪在那裡,想到遲靜言給他安排的巡店計劃,就走了進去。
掌櫃的看到他,很委屈地訴起滿肚子苦水,無非是今年收成不好,米價賣得自然高。
王妃倒好,大概瞭解下情況,就讓他根據來買米的人穿的什麼衣服,來決定不同的價格。
張翼盯著掌櫃的看,腦子裡沒由地想到遲靜言讓他做到的圖文並茂,揮手打斷絮絮叨叨,滿腹委屈的掌櫃,“去給我拿支筆和紙。”
掌櫃的愣了愣,“啊……”
拿到筆和紙後,張翼毫不在意米鋪掌櫃看他的眼神,有多麼驚詫奇怪,揮筆把剛才看到的聽到的,用文字和圖片兩種方式,交相輝映的記了下來。
……
張翼又想到了什麼,從衣袖裡拿出張紙,遞給端木亦塵,“王爺,你覺得王妃看了會滿意嗎?”
他本以為遲靜言給他安排的巡店計劃只是說說的,從她親自開始抓每家店鋪的經營狀況,就看得出來她做事很認真。
她是來真的。
端木亦塵攤開看了看,半響,看著張翼帶著期盼的眼睛,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張翼的肩膀,“先生啊,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畫畫功底這麼的好。”
張翼怔住了,等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