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伸手拿過邊上人又朝張翼遞來的酒,二話不說,盈盈淺笑間,一杯酒已經入喉。
再後來發生的事……張翼真的不大願意再回想下去,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嘛。
當時蝕骨*,他恨不得把身下人吃到肚子裡;事後,他懊悔地連腸子都青了。
頂著宿醉後的難受,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慢慢朝身邊看去,心臟漏跳了好幾拍,沒想到,自恃儒雅文質彬彬的他,也有酒後亂性的一天。
他掀開被子下床,想在床上人醒來之前離開,被子才掀開,腳剛彎起,他再次愣住了。
雪白的床單上,印著一團鮮紅的血漬。
他更是像受了什麼打擊,臉色刷地下雪白,沒了一點血色。
也許是他驟然加重的呼吸,熟睡的紅煙也醒來,她睜開眼睛,看著張翼報以羞澀一笑,“張翼。”
頭很自然的朝他身上靠去。
張翼像是被雷擊中,直接跳下床,紅煙的倚靠落了空,她手肘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瞪大眼睛看著站在床邊人,“你怎麼了?”
張翼朝她看了看,視線移動,落到那團殷紅上,面露恐懼,聲音顫抖,“你……你……”
紅煙是從哪裡出來的,她最擅長的就是由男人臉上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麼。
她是個剛烈的,有個性的女子,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為了女扮男裝的遲靜言,誓死都要從良。
滿心的歡喜,倏地冷下去。
剛才還是明媚的春天,轉眼到了蕭條的冬天。
她把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張翼,說出來的話,也已不復剛才的溫柔,“張先生,你不要誤會,巧的很,我剛好來葵水了。”
最後,張翼是被她帶著鄙夷地目光,生生逼得落荒而逃。
“張先生!”紅煙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也打斷張翼的回憶,“你還有事嗎?”
張翼愣了愣,“什麼?”
“如果你沒事的話,請早點離開,不要站在這裡妨礙我。”紅煙從藤椅上坐起來,冷著臉下起逐客令。
張翼想起一句話,不過那句話是形容男人的,是形容男人在和女人發生那種事後的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叫提起褲子不認人。
這紅煙,還真是很有個性,她直接對他翻臉了。
張翼被她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噎到了,“紅煙……”他朝忙碌的小二們看了看,岔開話題,“他們在幹什麼?”
紅煙挑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表情冷,說話的口氣更冷,“他們在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再說了,不管他們在幹什麼,只要不干你,就不是輪到你來管的事!”
這話頂多就是讓張翼有點難堪,最後讓張翼拂袖,滿臉憤怒離開的是紅煙說的另外一句話。
“張先生,你要再不回去,你的玉姐姐等你該等心急了!”
張翼猛地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的?”
紅煙眼前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她藉著閉上眼睛,藏起即將凝成的眼淚,也掩蓋掉所有情緒,“除了你自己,還有其他人會告訴我嗎?”
喝酒果然誤事,怎麼把藏在心裡十多年的心事給說出來了,張翼的臉色非常難看。
如果紅煙可以睜開眼睛,哪怕只是飛快的看一眼,也會發現,他的臉色難看,更多的是因為心事被人知曉,而不是如她想的那樣,他深愛著那個叫玉姐姐的女人,從而連名字都不原因讓人提到。
時間過去很久很久的一天,張翼對紅煙實在沒轍,只能找看似不靠譜,實則大師若愚的遲靜言幫忙。
遲靜言聽他說起這段往事,差一點點就戳著他的胸口,怒斥他。
他當時那樣瞪紅煙,只是對她知曉深埋在心裡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