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保持回頭的姿勢看著小白,直到小白走到她身邊,還在盯著它看。
小白這才覺得不對了,朝左邊看了看,又朝右邊看了看,還不死心,又扭頭朝身後看了看,每個方向都看到位了,這次肯定遲靜言是在看它。
也不知道怎麼了,小白忽然感覺到一陣惡寒。
如果它會說話的話,一定會鼓起勇氣對遲靜言說:“主人,你這樣看著我,我好緊張,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關鍵的關鍵就是小白再聰明也是頭老虎,它不會說話,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猜測遲靜言打算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小白也多了人類特有的多疑,看遲靜言一直看著它,覺得肯定是哪裡還不對勁。
爪子朝半空一舞,信鴿已經飛到它面前。
真是奇怪了,明明虎和鳥屬於完全不同的種類,信鴿卻懂小白的意思,繞著小白飛了一圈,最後停在小白麵前,它們之間的交流,遲靜言是完全不明白。
只知道信鴿停在小白麵前沒多久,又很殷勤地用喙替小白梳理起毛。
再一次看不下去了,遲靜言轉過身,朝樓梯下面走去。
看遲靜言要走了,小白頓時覺得正梳理它臉上的毛的信鴿,實在太礙事了,爪子一抬,直接把它揮到一邊。
對信鴿來說,不管小白怎麼對它,哪怕是張開嘴真的像是要吃了它,它也不後悔,看小白下樓,也跟著飛了過去。
遲靜言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謝林。
昨天藥量下得有點多大了,導致向來有個風吹草動就驚醒的謝林,才醒過來。
謝林剛一醒,就根據身體的狀況判斷出有人給他下藥了,腦子裡閃過對遲靜言的懷疑,但是,只是一閃而過,因為他剛要前走幾步,就看到站在樓梯上,回頭看著他的遲靜言。
那雙雖然有點紅腫,卻不妨礙它的清亮的眼睛,直時著那雙眼睛,甚至讓他覺得懷疑給他下藥的人是遲靜言,這簡直就是一種罪過。
事實上,就在遲靜言決定轉身等謝林的時候,腦子已經開始高速運轉。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謝林是有問題的,雖說無巧不成書,還沒有巧合成這樣的,她很難得的遭人打劫一次,小白因為暈車吐得腿都軟了,謝林就出現了。
她之所以沒有點破,有兩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她大概已經知道謝林是誰安排來的,既然七王府那麼多奸細被發現,他還不死心,又派來了謝林,那就意味著,如果謝林也被她發現了,還會有安排新的奸細進來。
端木亦元這樣有完沒完,他不覺得累,遲靜言都替他感覺到累了,算是看在他是端木亦塵同父異母的哥哥份上,遲靜言決定不再讓他為了安插內應進七王府而多費腦子。
謝林,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讓他順順利利的進了七王府當差。
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她看人還是比較準,相信自己的判斷,謝林和端木亦元以前安插到七王府的那些奸細都不一樣。
謝林身手了得,從他和冷漠不分上下,把七王府的花園基本毀了就知道;還有一點,謝林雖然是端木亦元的人,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並沒有受到端木亦元的影響,他應該心地善良,還比較正直。
說謝林比較正直,如果讓冷漠聽到了肯定會反問,既然正直,為什麼還要幫著端木亦元為虎作倀。
對此,遲靜言有很權威的解釋,謝林只是個下人,當然是以服從端木亦元的命令為己任,很多事,怪不得他。
這些事情,就目前來看,遲靜言一直都藏在心裡,誰也沒告訴。
相處的時間還太短,遲靜言沒有能把謝林順利收編的把握,這才會在他茶裡下藥。
謝林是習武之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