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的攙扶朝能勉強朝前走。
丁旭陽的眼睛裡只費靈玉,而費靈玉則兀自傷心,都忘了回去的時候少了個人。
林絮兒怎麼甘心連端木亦塵的面還沒見到就回去,所以,早在看到費靈玉出來時,她就趁機溜走了。
畢竟在七王府待了那麼多年,林絮兒很快就從後門進入七王府。
走進去時,她到底有點害怕,後院的那些狼狗別看關在籠子裡,條條不是吃素的。
果然,她還沒朝前走,就聽到一陣犬吠聲。
腳都發軟了,忽然有道白色的影子直朝她撲來,她尖叫一聲,兩眼用力閉上,整個人抖如篩糠。
“小白。”一個清脆的女聲喊住那個白影子,“你又出來隨便嚇唬人!”
林絮兒聽到那個聲音,睜開眼睛,只見剛才朝她撲來的是跳通體雪白的大狼狗,遲靜言就站在它邊上,一隻手輕輕摸著它的頭,眼睛卻落在她身上。
“呦,這不是宮裡的絮妃娘娘嗎?你怎麼會到我們家的後院來?”
遲靜言口氣裡的大驚小怪讓林絮兒聽了很不舒服,在她看來,遲靜言就是在諷刺她。
她才不怕她,拍了拍胸脯,又恢復到一貫的盛氣凌人,“我來找塵哥哥,關你什麼事?”
“本來呢,你找什麼人,的確不關我的事。”遲靜言並沒有生氣,“但是,你現在要找的人是我的丈夫,你說能不關我的事嗎?”
“你……”林絮兒的口才遠遠不如遲靜言,被她一句話說的滿臉通紅,半響才憋出一句話,“就算塵哥哥是你丈夫,你也不能完完全全的霸佔他!”
遲靜言輕輕拍拍小白的頭,“小白,你覺得絮妃娘娘剛才的話說得對嗎?”
不管小白是真通人性還是假通人性,至少聽完遲靜言的話後,對林絮兒非常不友好地露出兩排狗牙。
雪白的狗牙,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白得能刺痛人的眼睛。
林絮兒想到她曾經對狼狗做的下毒藥的事,嚇了一大跳,不再堅持著要見端木亦塵,轉身,幾乎是以跑的速度朝後門外走去。
一陣氣息傳到鼻間,她後背僵了僵,猛地回頭,好熟悉的味道,她非常肯定在哪裡聞到過,而且不止一次。
遲靜言沒想端木亦靖會跟過來,又看到林絮兒回頭,眼睛裡浮現若有所思,心裡暗暗叫了聲不好。
雖然端木亦靖還是女裝打扮,她不能排除林絮兒會把這件事告訴到別人。
這個世上,總是有很多聰明人,為了端木亦靖的安全,她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小白。”遲靜言低頭對小白說,“看樣子,絮妃娘娘是想讓你送一送她。”
小白到底有多通人性,還真沒有個精準的資料可以考量,但是,肯定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只見,隨著遲靜言的一句話,它真的張開它的狗嘴,露出它的狗牙,抬起它的狗爪,朝林絮兒慢慢的走去。
遲靜言真想以手指天,好好糾正那個正在打字的傢伙,都說人家小白是隻老虎了,怎麼還一直把它寫成狗。
狼狗和老虎,區別可是非常大。
小白出馬,果然非同凡響,林絮兒尖叫一聲,花容失色,幾乎是奪門而出。
確定林絮兒已經走了,遲靜言才轉過身看端木亦靖,他身上的確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很容易暴露他,到底怎麼才能把那股味道掩蓋住。
端木亦靖看遲靜言一直看著他,又不說話,以為他隨隨便便跑後院來,惹遲靜言生氣了,嘴張開,很努力的做了好幾次無聲口型,終於,他驚喜的發現,他能發出一點聲音,“言兒……”
“阿靖,你會說話了!”遲靜言驚喜之餘,立刻又板下臉,“以後不準叫我言兒,你應該叫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