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已經在把她打扮了,遲若嬌人如其名,本就長得嬌豔,經過一打扮,更是一種說的美豔。
邱氏拉著女兒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很滿意,到最後竟然喜極而泣,“嬌兒,入宮後,不比在家裡,凡事都要小心。”
遲若嬌張開雙臂抱住邱氏,“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讓您成為真正的遲夫人!”
手臂緊緊抱著邱氏,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邱氏邊抹眼淚邊點頭,她還有悄悄話要和遲若嬌說,揮手把喜娘遣下去。
邱氏拉著遲若嬌的手,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摘下臉上的面紗,“嬌兒,你看……”
遲若嬌從床邊跳了起來,尖聲問道:“娘,是誰打你的?”
那個膽敢打她母親的人,膽子真的太大了,也不看看她的父親是誰,她的親哥哥是誰,居然當這樣打她的母親!
遲若嬌看著邱氏浮腫,佈滿青紫的臉,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個兇手殺了。
邱氏打量著女兒的表情,她很滿意,到底是親生的,知道心疼她。
她嘆了口氣,“嬌兒啊,這是你二哥打的。”
“遲延森!”遲若嬌再一次尖叫,“他有什麼資格打你,你是爹的妻子,他……”
不等她說完,邱氏已經糾正她,“嬌兒,娘沒用,不是你爹的妻子,只是你爹的妾侍,而他是遲府的二公子,他要打娘,娘又能有什麼辦法。”
遲若嬌到底沒有蠢到無藥可救,她想到了什麼,問邱氏,“娘,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然的話,以她對遲延森的瞭解,他不是個隨便會動手打人的人。
邱氏眼淚又下來了,“嬌兒啊,他打娘,只是因為娘知道了一個秘密。”
“是不是他那個不行了。”遲若嬌接上話。
在她看來,除了對女人,沒有任何愛好,一無是處的遲延森,還是曾經那匹遲種馬,唯一讓他惱羞成怒,把她的娘給打了,就是被她娘知道了他那方面不行。
不管邱氏這麼多年在遲府做出來的是多麼溫柔賢惠,在親生女兒面前,她從來都不掩飾,對其他人的評價,都是尖酸中帶著刻薄,不然遲若嬌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學好很難,學壞卻很容易,就是這個道理。
邱氏打了下遲若嬌的手,“馬上就要進宮當娘娘的人了,以後可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他打娘,只是因為娘聽到了……”
她左右看了看,明知這是遲若嬌的閨房,房門喜娘也帶上了,根本不可能會有第三個人聽到,謹慎起見,她還是湊到遲若嬌耳邊,和她說起悄悄話。
遲若嬌越朝後聽,越驚訝,到最後,驚地已經把眼睛瞪到最大,嘴巴也張開可以塞入一個雞蛋那麼大。
弄了半天,囂張跋扈的遲靜言,居然連遲府的人都不是,等她把她的身世戳開,看她還怎麼是遲府唯一的嫡女,怎麼目中無人,怎麼還能得到端木亦塵的寵愛。
似乎已經想到把遲靜言踩在腳底下的那一天,她笑出了聲。
邱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擔心道:“嬌兒,你笑什麼呢?可被嚇唬娘。”
遲若嬌抓住邱氏的手,笑容篤定,“娘,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把遲靜言打回原形。”
邱氏忙說:“嬌兒,這件事,我也只是聽來的,暫時還沒確鑿的證據,更何況,她現在仗著七王爺的寵愛,風頭正盛,還是要小心謹慎。”
遲若嬌抓著邱氏的手,來回搖晃,像小時候那樣撒嬌道:“娘,您就放心吧,女兒已經長大了,這件事啊,我會辦得妥妥當當。”
母女兩個又說了會兒貼己的話,邱氏把喜娘喊進來繼續替遲若嬌裝扮,她則去了韓藍羽的院子。
韓藍羽看到她,果然是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