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原來……像端木亦塵那種生來就是天子驕子的人,註定是他不能完全瞭解的。
仰頭看天,用力籲出口濁氣,看樣子,以後他非但不能動遲靜言的主意,還要把她當成真正的主子一樣恭敬伺候著。
算了,遲靜言到底適不適合當皇后,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再者,以遲靜言的性格,做個比較自由的王妃,或許她勉強還可以,要真讓她整天穿著鳳袍,守在後宮,她還不見樂意。
張翼搖搖頭,不再去多瞎操那份心,大步朝前走,走出去幾步,忽地想起一件事,他轉身朝大門方向走去。
就在那個曾經的側妃來七王妃前的半個時辰,有人給他送了封信,信是空白的,只有信封上有“張翼親啟”四個大字。
也正是因為那四個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他激動地不能自己,也才警覺是時候提醒一下端木亦塵對遲靜言的寵愛太過了。
……
就在端木亦塵和張翼在書房發生不愉快時,遲靜言已經悄悄的翻窗離開了房間。
她把房門反栓好,加之她在生氣,根本沒下人敢來敲門,這就給了她順利離開七王府,卻不又不被人察覺的大機會。
遲靜言又一次在後院一群看門的狼狗的注目禮中,從後門溜出七王府。
等人站在大街上,才長長鬆了口氣,然後直奔高尚書府而去。
她為什麼就一件很小,而且和端木亦塵根本沒任何關係的事,就朝他大發雷霆。
而且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在一口咬定蒼蠅不叮沒縫的蛋,要不是他給了那個前側妃誤會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會來找他後,二話不說,就把他趕出房間。
這是她故意的,為的就是不被人發現她不在七王府。
說到這裡,又要提到另外一件事,為什麼她離開七王府後,是朝高尚書府走去。
這和她到高尚書府去找高尚書有關,還記得高尚書在她的軟硬皆施下,終於開口求她,想想辦法幫幫她每次侍寢過後,都需要他把跌打損傷的藥送進宮的女兒。
遲靜言已經把想到的辦法告訴了他,高尚書面露猶豫,遲靜言起身要走,他又喊住她。
高尚書之所以會猶豫,是因為遲靜言告訴他的辦法是今天要送進宮的藥,由她假扮成太監,親自送進宮給高尚書的女兒,那個叫惠妃的娘娘。
遲靜言怕端木亦塵擔心,不想讓他知道,正愁著怎麼想辦法脫身,居然有人主動撞上門來幫她。
遲靜言趕到花園時,就看到端木亦塵的手已經做好了拂袖的動作。
就她所瞭解的端木亦塵的武功來看,他這一拂袖,那個曾經的七王府側妃,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到底是於心不忍,跑著朝前,搶在端木亦塵出手前,把那個女人一腳踹進荷花池。
想到那個女人被下人救起,用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看著她,遲靜言心裡就暗暗唏噓,真是個蠢女人,她都不知道她剛才的一腳,救了她一命。
她為人處世有個原則,那就是對不相干的人,即使再怎麼被人誤會,她也懶得去澄清解釋。
當然,後來送去給那個側妃的靈芝,算是表達了她把她踹下水的歉意。
至於冷漠,他的確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要支走他,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就讓他去收幾家鋪子的賬本,他看遲靜言在王府,也沒有出去的打算,很放心的就去了。
還有個夏荷,她給她的感覺是這樣的,她把端木亦塵趕出房間後,似乎有點後悔,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讓夏荷去幫她試探下端木亦塵的口風。
兩個不同的理由,很順利的就把貼身的兩個人遣走了。
至於端木亦塵還安排在她身邊的其他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