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子肯定是被驢踢了,才會相信袁茵。
他回府的第一件事是去昇平那裡送花,第二件事是回自己的院子,喊來遲江,讓他找幾個手腳利索的下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但凡是袁茵用過的東西都扔了。
一開始遲江以為自己聽錯了,愣在原地,瞪大眼睛,一副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的樣子看著遲延庭。
反而是遲延庭看他傻愣住了,開口催促他,“江叔,還不快去找人!”
再次聽到遲延庭的聲音,遲江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激動地熱淚盈眶,他就知道遲延森出馬一個頂兩。
當然,這一次能夠順利把袁茵趕出遲府,而且是遲延庭已經對她厭惡的不能再厭惡,最大的功勞還是在於遲靜言。
遲江再一次回想起過去是怎麼對待遲靜言的,悔的腸子都青了,同時也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報答遲靜言。
遲江喊來的幾個傭人,果然手腳利索,不出一會兒,遲延庭這裡就看不出一點袁茵待過的痕跡。
遲江本來還想和遲延庭說幾句的,看他臉色不大好,估計是累著了,叮囑他早點休息後,就退出房間,反手帶上房門。
他在這個世間的唯一的血脈被保住了,他怎麼不要感激遲靜言,相信邱氏如果在天有靈的話,也會對遲靜言刮目相看。
再說遲延庭,他為了第二天早晨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見昇平,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眼睛是閉上了,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想到遲延森和他分別時,問他的最後一句話,“大哥,不知道你回去後,打算怎麼處理袁茵留在你那裡的東西?”
他不假思索回道:“全部扔掉!”
遲延庭還很年輕的生命,已經有一半時間用來打仗,行軍出身的人,似乎總特別直接,他一旦確認了討厭袁茵,就絲毫不掩藏對她的厭惡,不要說她的東西了,但凡是她用過的東西,他也會全部扔掉。
遲延森聽他這樣一說後,笑得前俯後仰,“大哥,聽你的意思,你是打算把自己也給扔了?”
遲延庭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皺著眉頭反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茵用過的東西啊,你不是全部要扔掉,如果真那樣做的話,做弟弟的我很擔心第一個被扔掉的是大哥你啊。”
這句話,遲延森說得頗為語重心長。
遲延庭過了好半天才明白遲延森這句話的意思,如果他和袁茵真發生了那種關係,的確,按照他說的意思來辦,最該被扔掉的不是任何一樣東西,而是他。
但是,世事無絕對,他雖然和袁茵糾纏了很長時間,他始終沒有和她發生那種關係。
正是因為沒有,當遲延森調侃他時,他可以很嚴肅,很認真的告訴他,“我和袁茵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即便是親嘴,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碰一下,當袁茵想進一步時,都會被他阻止,那個時候,面對袁茵略帶幽怨的眼神,他還暗暗愧疚過,總覺得是他的身體有問題,對不起袁茵。
現在想來,他慶幸之餘,更多的是後怕。
一旦有了肌膚之親,想再像現在這樣對付袁茵,那就要難上很多了。
遲延森聽遲延庭說他和袁茵什麼關係都沒發生,很驚訝,而且為表示他的驚訝,誇張的張大嘴,“大哥,你不會身體有什麼隱疾吧?”
先不去管袁茵出現在遲延庭身邊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單看袁茵的臉蛋和身材,那也是非常不錯的。
遲延森覺得他要不是已經愛上楊再冰,並且為了她放棄了全天下的花花草草,只怕也會被袁茵勾沒了魂。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不怪他會質疑遲延庭的身體。
遲延庭對